夏夏剛想動,竟然發現自己半躺在了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身子綿軟無力,一動也動彈不得。
她急的想大聲呼救,卻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沒過一會,一個背著藥箱的老頭走進門來,面無表情,須發皆白。
他一聲不響地繞過屏風,望了夏夏一眼,又搬過一張椅子,坐到她床邊。
拉過夏夏的一只手腕,就把起脈來。
「姑娘醒了?」
夏夏無語,她一直是醒的好不好!
「我的身體怎麼了?」夏夏怒氣沖沖,終于能開口說話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說出來都有氣無力的。
「姑娘的身體經過調理,已經大好了。」
「誰問你好不好了,我是問你我的身體怎麼不能動了!」
白胡子老頭幽幽看她一眼,淡淡道︰「老夫給姑娘用了一點麻藥,待會動起刀來,不會那麼疼…」
說著,老頭竟然開始開箱,將那一柄柄鋒利的刀子一字排開,又將一個個古怪的瓶瓶罐罐逐一攤開。
「你…你說什麼動刀?」
夏夏看著那些凶器頭皮發麻,直覺大事不妙。
可是,她的身體此時竟然和她的大腦出現了小小的分歧。
她心里明明想著的是對著那老頭破口大罵︰「你這個庸醫動你NND刀啊,本小姐沒有病!你腦子才有病!」
可是嘴上說的卻是︰「鐘離呢?鐘離人在哪?」
那聲音里,竟然有幾分顫抖。
老頭嘆一口氣,卻說︰「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寬心吧,老夫會盡力保你無虞的。」
可是夏夏卻不理會他說的話,瘋了一般朝那看似空蕩蕩地屋子里就喊︰「鐘離,你出來!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里!」
夏夏郁悶了。
事實上,那個瘋了一般喊的人並不是她本心所為。
開始的時候因為本心和身體的反應都一致,所以感覺還沒那麼明顯。
現在這樣一來,她才徹底發現,她根本不需要動腦子,這個身體就有著本能的反應,而且她根本無法左右。
想著,自己剛進了一個石洞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她估計十有**是幻覺,于是乎,也懶得動腦筋,干脆任由身體擺布,看戲似的觀摩起眼前的一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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