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怎麼喊寐姬,都不見她搭理,就干脆自己動手,要拖動她的身體。
然而,她的手一離開那個機關手印處,原本上升的石門就轟隆隆地開始往下墜落。
一道紅影從石門里迅速竄進來,摟住夏夏,企圖帶走她。
可是夏夏瘋狂地拳打腳踢,完全不理會眼前情況。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救姐走!」
鐘離探了探寐姬的鼻息,強制縛住夏夏身體,朝她大吼︰「她已經死了!你救不了她!」
夏夏的動作靜止了,一瞬間回不過神來。
鐘離趁此迅速帶著她穿過沙石,眼看石門越關越低,立即一個臥倒,抱著夏夏從最後的縫隙里翻滾出去。
轟隆一聲,石門應聲落地,兩人安全落到門外。
可是夏夏卻覺得,心里有什麼東西,碎了。
她說不清那是什麼感受,她這一世從未品嘗過這樣的感受。
只覺得空氣都碎裂成一片一片,將心髒劃得鮮血淋灕。
原來,人不終歸不是走獸。
再是沒心沒肺的人,也無法在痛失親近之人以後,用弱肉強食,生命循環這樣的字眼安慰自己。
夏夏覺得,痛了,真的痛了。
不是被人欺凌了的不甘,不是**受傷後的生疼。
是心里的某一塊,被生生掏空。
鐘離神色復雜地站在夏夏面前,看著她呆呆的佇立在那里,目光一動不動,眼底波濤洶涌。
他已經隱隱察覺到,那些從單純無知走出來的蛻變。
一如曾經的他。
夏夏于他來說,一直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
她無愛,無恨,無懼,無畏。
她沒心沒肺,不是因為像他鐘離或者公子陌那樣,看透了世事人心,變得冷漠無情。
而是像一個初生的孩童那樣,不諳人情世故,懵懂無知,心底,卻明亮如白紙。
可是如今,他幾乎能清晰地看到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情緒在她眼底滋生,蔓延——
寐兒估計提著刀在群里等俺,俺要抱著鋼盔逃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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