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大,仿佛整個地宮都隨之憤怒,咆哮,恨不能一口吞噬入侵之人,以懲戒如此的膽大包天。
公子陌一馬當先,以他敏銳的判斷力果斷帶路突圍,晚夕護在左右,鐘離緊跟在後。
果然,沒奔過幾百米,前方已現光源。
不是火把的那種幽暗光芒,而是真正陽光帶來的明媚無限。
公子陌此時更加肯定,若是開了那金棺而不動那寶刀,他們必然能全身而退。
而夏夏,顯然是故意而為!
不及多想,三人幾乎都使出了平身全力,沖向洞口,只怕再慢一步,就被這龐大的建築埋葬得萬劫不復。
也幸好,三人反應都極為靈敏,這地宮的崩塌也不算小工程,總算是在通道完全塌陷前逃出了生天。
三人不敢停留,逃出通道後仍是沒命向前奔跑。
只怕,那地宮完全倒塌之時,殃及周圍無數。
夏夏不知道他們這樣跑了多久,她躲在鐘離身上,時而恍惚,時而激動。
耀眼的陽光刺得她眼楮生疼,幾乎流下淚來。
她忽然狠狠咬了一口,抬起頭就咬,也不管咬的是什麼,只狠狠地咬下去,咬得滿口血腥。
其實夏夏沒有那麼大的力道咬破人肉,只不過恰好咬在鐘離那只受傷的肩膀上,咬的那可憐的傷口再一次崩裂開來。
鐘離手一軟,夏夏就落到地上,想也不想,撒腿就跑起來。
也不管,跑的方向,是否又是回到了那地宮附近。
她只是覺得,身體里太難受了,需要發泄。
而奔跑,恰好是一種優越的發泄方式。
她跑得飛快,幾乎幻覺自己要飛起來一般,那點微末的輕功也不自覺地用上了。
只苦了她身後的人,本累得筋疲力竭,就要歇下了,卻踫上這小妮子不知發什麼瘋,跑得如此精神抖擻。
真是可氣可恨!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夏夏才栽倒在一群矮灌木叢上。
她此前根本沒有看路,更沒有意識要控速,慣性作用下,幾乎半個身子都砸進了矮木叢。
驚了一地走獸,窸窸窣窣地逃開。
夏夏閉眼,睜眼,這才終于適應了外面刺眼的陽光,可是眼楮仍是酸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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