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她其實就是在躲鐘離,想著各種辦法避免和他踫頭。
不過這一次被當場單獨抓包,就不那麼從容了。
「鐘少主找我有事麼?」夏夏抬眼瞅鐘離,語氣里故意帶著疏離。
果然,那稱呼一出口,鐘離的臉色就僵了一下。
「小夏夏,你在生氣?」
「沒有。」夏夏搖頭,答得坦然。她生氣,生什麼氣?
「那你這是什麼態度?」連鐘少主也稱呼上了,她夏夏何時這樣叫過他?
鐘離質問得直接,絲毫不拐彎抹角,反而讓夏夏有些吃不住。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我沒有覺得自己很失禮吧?」幾次的特訓下來,夏夏多多少少也學了些與人周旋的話,只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總攙著幾分囂張的氣息。
「禮?」鐘離一挑眉,唇勾起,「你從認識我那天起,知過禮?守過禮?一個大姑娘,跟著男人同吃同住,在男人面前光腳走路的時候也沒見你想到過禮,你現在來和我談禮?」
一席話,把夏夏蹩腳的偽裝盡數戳穿,鬧得一個大紅臉。
惱羞成怒,夏夏干脆一甩手,怒道︰「我忙,沒功夫跟鐘少主你瞎扯,告退!」
說完,真的轉身就走。
鐘離辛辛苦苦跟來,豈肯輕易放她離開?
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帶到自己身邊。
「就這麼不樂意見我?嗯?連話都不樂意和我說了?」鐘離微微擰著眉頭,氣息里已經摻了幾分沉重。
「你放開!」夏夏忽然被制住,心里不知怎麼的就開始火燒火燎,憤怒之火直抵心肺,一張小臉幾乎扭曲。
鐘離看見她這樣子,臉色更沉,凝視了許久,才低沉地吐出兩個字︰「不放。」
夏夏真的怒了,她從小自由慣了,放肆慣了,絕不喜歡受人掣肘,情急之下,低頭就朝鐘離手背咬去,卯足了力道,毫不留情,真真像極了一頭發怒的小獸。
鐘離就那樣靜靜看著她,不言不語,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那被噬咬的根本不是他的手。
直到絲絲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中,夏夏才猛然松口,驚怔地抬頭,望向眼前紋絲不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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