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無論鐘離平時裝得多麼玩世不恭,多麼流氓痞相,他身上那股自然流露的貴氣總是無法完全掩去的。
那種氣場和公子陌的清冷孤傲不同,並不表露于外讓人覺得難以靠近,而是根植在骨子中,摻雜在思想中,表露于舉手投足之間。
就好像他怒極時,無意吐露出的統治階級的口吻;又好像他的禮教思想,對夏夏不合禮儀的行為頗多怨詞;他笑的時候,也許讓人覺得很親和,然他一旦動真格的,即使面無表情,也能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威壓和霸氣,並且捉模不定!
鐘離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用平淡的口氣敘說︰「在那里,出生也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嫉妒,排擠,流言,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這些都不新鮮,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下一刻不會大禍臨頭。你不知道什麼人可信,也沒有人會真心對你,所有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哪怕是你的親生母親…」
夏夏恍然想到,自己把鐘離賣去鴨館那次,曾經听見鐘離說夢話。
夢里的他竟然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好似在被人追殺,一張臉都因為痛苦而扭曲得發白,嘴里不斷念著「不是災星不是災星」這樣的字眼。
而當他醒來以後,夏夏再向他提起這事時,他眼中瞬間迸發出的攝人的殺意並不是騙人的。
她想,如果當時他不是被捆縛著,真可能不小心要了她的命吧?
臉頰忽然被捏了一把,夏夏頓時倒抽一口氣。
「你什麼時候能不走神?」鐘離揚眉看著夏夏可憐巴巴地望向她,完全不為所動。
剛才吻她的時候給他走神都不計較了,這會兒居然還敢走神,是他的氣場太弱震不住她怎麼的?
「我說了那麼多,你听明白沒?」
「啊?」夏夏無辜地眨眼,都說她走神了,肯定沒听進去嘛…
鐘離磨著牙,惡狠狠地再把結論簡單陳述道︰「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小夏夏,我的戒心很重,疑心很重,心也不是太好,這些我都承認。若要我真心待你,你就必須將心先交給我!你自己對我尚且有私心,憑什麼苛責我的放手?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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