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最後一口胡蘿卜啃完,樂樂終于站起來了,就著蘭梟的衣服擦了擦手。
「喂,太過分了啊你!」蘭梟閃躲不及,怒吼到,「別以為你是老大就能為所欲為啊!」
樂樂無辜地眨眼,真誠道︰「這不是黑衣耐髒麼,我現在這身白衣一染一手指印,多不好看。」
蘭梟恨得齜牙咧嘴,還想罵,卻見樂樂已經把注意力又挪回了另外三個白衣女身上。
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早已不敢偷听,低眉順眼的,本是靠得很近的距離也生生拉遠了一丈。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身形仿佛秋風中的落葉,各個瑟瑟發抖。
「這三個,終身禁閉起來?」她度量著問。
「做什麼要禁閉?」樂樂狀似疑惑的反問。
蘭梟白眼一翻︰「不然由著她們把今天听到的話宣揚出去?」
「她們敢嗎?」樂樂反問,眼楮卻始終釘死在三人身上。
看著三人生硬的面孔,嘴唇不住的發顫,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其實極少出現在她的臉上,因為太過精明,太過鋒芒,與她一貫的行事準則出入太甚。
蘭梟甚至隱隱地不安起來。畢竟每次樂樂這麼笑,後面的事情都不會太好。
果然,她心里才這麼想著,就听樂樂忽然道︰「蘭梟,去把靈芽吃飯的家伙借來我玩玩,無聊了。」
她一听,立刻料知不好,可是卻不敢不從。
認真起來的樂樂,其實無人敢違逆。
蘭梟出去了,石屋里立刻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這樣的寂靜讓本就如坐針氈的三人更加驚恐難安。
尤其是安紫,倒如今心里還是驚濤駭浪,根本無法相信那個看著傻乎乎的丫頭居然是血剎殿的人!
她們都不是蠢人,不可能听不出兩人話里的潛在含義。
便是所謂一堂之主,都隱隱在對一個毛頭孩子俯首稱臣,這說明什麼?
安紫的腦袋里炸了,徹底亂了。
她甚至來不及細想自己過往種種,來不及後悔自己對樂樂做過什麼,只是一味地沉浸在一種認知被徹底顛覆的恐怖中。
以至于那緊握著才能不顫抖的手掌心里已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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