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裊回過頭,夕陽之下,一個老人緩緩從花叢里直起身來,又問了一句︰「你是來找阿斐的嗎?」
她急忙走過去,恭敬地說道︰「是啊,阿婆,他在嗎?」
老人走出來,秦裊才看清楚阿婆的面貌。
她好像有八十歲左右,腰身微微彎著,頭發已然全白,臉上雖然皺紋層層,但善意的目光和慈祥的微笑給她添了一種別樣的魅力,讓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秦裊不自覺地就想上前攙扶,阿婆擺擺手︰「我這把老骨頭還走得動。你是誰啊?」
秦裊有些赧然,卻不敢欺瞞老人︰「我是胡斐的女朋友,阿婆,他病了嗎?」
胡阿婆一邊走近屋子,一邊喃喃說道︰「什麼病啊,只不過是還了人家東西而已。」
因為阿婆的聲音低低的,秦裊並沒有听清她說的話,只是跟著進了屋。
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真是難以想象,胡斐為什麼會和他的阿婆住在這個奇怪的房子里。
要說胡家沒有錢,那在別墅區里保留一個這樣簡陋的院子幾乎不可能。
可是要是說有錢,為什麼會讓阿婆一個人住在這里,他們反而全去了京城?
秦裊沒有問出心里的疑問,畢竟那是人家家里的事,自己再好奇也不能打听啊。不過看阿婆,卻沒有讓她見胡斐的意思,這倒讓她更加不解了。
「阿婆,胡斐在哪里?我想見見他。」
阿婆伸手指向右側隔斷里的大床,「他就躺在那里。」
秦裊顧不上客套,幾步就走了床前,可是面前的情況卻讓她大吃一驚。
阿婆明明說胡斐沒有病,可是躺在床上的他,卻面色蒼白,呼吸微弱,甚至有種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秦裊輕晃著胡斐的身體,「胡斐?胡斐,你怎麼了?」
她回頭看向阿婆︰「阿婆,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阿婆慢慢的走過來,「小女孩,你喊他也沒用,他不在這里。」
秦裊听這話不由得脊背上冒出一股涼氣,不在這里是什麼意思?
阿婆流下渾濁的眼淚,用手背抹了幾下,又說道︰「他欠人家的東西,人家收回去了,所以他就醒不了了。」
秦裊越听越糊涂,胡斐被人家討回了什麼東西?竟然變成這副慘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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