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的生命是為師父而綻放的。
子惜懷抱師父的衣物走進小院。
沐離依舊站在老地方劈木柴,他將每一塊木柴都劈得長短大小十分均勻,看見子惜進來,便暫停手里的工作,異常靦腆地道︰「小少爺好。」
「你也好。」
子惜一邊回禮,一邊將衣物放在小院的石凳上,然後獨自走進洗衣房,取了洗衣用具,全部放在一個比自己個頭還大的木盆里,雙手牢牢抓著木盆的邊,一邊倒退著走出洗衣房,一邊將木盆拖進了院子里。
沐離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個小小瘦瘦的背影,背影一點點地往他的方向挪動,在距離五步左右的時候停下,將木盆丟在那里。那個弱不禁風的小背影又飛快地跑進洗衣房,不一會兒拎了半桶水出來,確切的說也是拖出來的,那個木桶幾乎超過她的腰。
子惜將半桶水全數倒進木盆,木桶丟在原地,她又急急忙忙地抱回師父的衣物浸入水中,這才算是大功告成,也累得滿頭大汗。
在素心莊,除了師父和昊天的衣物是婉娘洗的,其他人都是自己洗自己的。她雖然才七歲,但靈魂已經成熟,如果連個衣物都不會洗,都要去抱怨一番,那就太矯情了。今天婉娘和昊天上街去了,她順便把師父的衣物全部洗了——討師父歡心第一步。
子惜蹲在木盆前仔仔細細地清洗衣物,突然抬頭,對沐離咧嘴一笑,連哄帶騙似得說道︰「你是怎麼進素心莊的呀?」
整個素心莊,除了賢惠的婉娘,也就沐離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年紀也和她最接近。
沐離沉默片刻,掄起斧頭繼續劈柴。
子惜毫不在意沐離的冷落,笑眯眯地問︰「你以前家住哪里呀?」
沐離默默不答。
于是,本該是兩人間的對話,變成了子惜單方面的自言自語。
「你來素心莊多久了呀?」
「……」
「你平時的愛好只有劈柴嗎?」
「……」
「肯定也會做點其他事情的吧?」
「……」
「你和婉娘他們是什麼關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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