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的手臂僵在半空,片刻過後才慢慢放下。
自有記憶以來,從未有人和他如此親近過,那種感覺十分古怪,說不上是討厭,自然也談不上喜歡。
他低下頭,看見子惜白白的小手,水女敕女敕的。她的雙臂還不夠圈住他的腰,然而她卻異常固執地緊緊抱住他,即使無法將他整個腰身抱在懷里,也絕不放松絲毫,雙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袂。
他的心有所動容,被人像長輩一樣依賴,那感覺似乎不壞。
「不去靜室也可以。」
端華拉住子惜柔軟的小手,稍一使力,將她從背後拖了出來。也不管子惜願不願意,拉著她往小樓慢慢走去。
子惜想掙也掙月兌不了,索性乖乖地跟著師父走。
她仰起頭,一下子望見師父的上半身,墨黑的長發猶如流瀉的瀑布,肩膀的線條美麗而柔和,皓白如玉的臉龐清逸而端麗,然而距離她的眼楮還很遠,仿佛九天之上的神祇,莊嚴的,聖潔的,只能被仰望。
「從此刻起,除了夜晚就寢,其余時間你不準離開為師的視線。」
端華牽著子惜的小手走上長廊台階,步履盈盈,衣袂翩翩。
風叔下意識地撫模下巴,看著端華和子惜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少爺無論穿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衣裳都是一幅唯美的畫卷,仙姿風骨,令人無限仰望。小少爺站在少爺的身邊……奇了,居然沒有平庸的感覺了,倒像是仙人座下的小仙童。
風叔百思不得其解,認為一個平庸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變得仙氣滿身了?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小少爺全身上下只有背影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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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終于如願以償的常伴端華左右了,並且在端華的嚴厲督促下,時時刻刻在抄書背書。端華沒有再將她關到靜室,但是他找到了新的懲罰方式。
兩指寬的竹板「啪」的一下落在子惜嬌女敕的手心上,子惜跟著「啊」的一聲慘叫,手心上頓時留下一條紅印。
「師父……很痛……」
子惜淚光閃爍地望著面無表情的端華,小手握拳,護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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