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叔威儀地佇立在小樓前的空地上,雄渾的內力將他的聲音傳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看著爬在梯子上的昊天,說道︰「昊天,燈籠掛高一點。」
昊天手臂抬高,郁悶地回頭,「這樣可以嗎?」
「可以,另外一邊的燈籠也交給你了。」風叔剛說完,眼神一轉,「沐離,彩綢打成花的樣子,不要就這樣隨便掛上去。」
沐離顯得很羞澀,「我不會打成花的樣子。」
這時,啞叔雙手各抱一盆鮮艷欲滴的紅花,那紅花在寒冬臘月盛開,顯得格外妖異,怒放後足有碗口大,幾乎將綠葉全部掩蓋。
他淡定地走近風叔,從容地說道︰「我這里有花。」
風叔一驚,連連後退,「大過年的別把毒花拿出來,快拿回去。」
啞叔不解地說道︰「我這個花很有喜慶的味道,比你的彩綢更漂亮。」
「那也不要!」
風叔態度堅決,他眼珠子往左側一轉,只見端華從板車上抱下一盆艷麗似血的毒花,面無表情地將那盆毒花放在走廊上。令風叔險些吐血的是,那走廊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排毒花,看著倒是挺喜慶的。
這時,東側廂房里傳出兩個人的對話。
「酒鬼叔叔,麻煩你幫我把這根礙事的釘子拔出來。」聲音是子惜的。
「這根嗎?」酒鬼在確認。
「是的……」
話音剛落,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東側一堵牆連磚帶門的全部坍塌下去,等到煙灰散盡,那里已經一個人影都沒了。
風叔瞳孔放大,愣是半天說不出話。
「小少爺,小少爺你在哪兒?時間不早了,該換禮服了,別誤了進宮的時辰。」
婉娘站在二樓向下張望,只見做賊心虛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影,仿佛老鼠一樣的迅速竄過去,然後不知是誰不小心踫到昊天的梯子,于是昊天連人帶梯的往下墜,他手上還提著燈籠。
昊天的梯子下面,沐離正在研究怎麼把彩綢打成花的樣子。
這倆人力氣雖大但都沒有武功,眼看慘劇即將發生,婉娘花容失色,驚聲連連,子惜和酒鬼止步回頭,啞叔手一哆嗦,兩盆花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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