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越想越高興,道︰「朕想到一個非常好的封號。」
「皇上,不可壞了祖制。」莊皇後忍了很久不見底下的人站出來阻止皇帝,只得親自上陣抗敵。
惠帝假裝沒听見,道︰「端,端郡王,這個封號你喜歡嗎?」
「喜歡。」子惜月兌口道,這是她的真心話,封號為「端」,師父的名字里也有個端字,她是真的非常喜歡。
惠帝高興地大笑,一拍扶手,朗聲叫喚︰「來人啊,朕現在就下詔書。」
莊皇後欲開口阻撓,卻听底下千人齊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端郡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莊皇後粉拳緊握,知曉此事已無挽回余地,冷冷地瞪了眼子惜。可她心里也明白,子惜是個孩子,長相平庸估計腦袋也不好使,又是皇叔的徒弟,平時那些動不動就反駁聖意的頑臣也都任由皇上胡鬧,她是一點辦法也使不上了。
子惜腿一軟險些摔倒。
心情沒有喜悅,沒有緊張,也沒有恐懼和不安。
嗡一聲!
天塌了!
她以後要做一輩子的男孩嗎?
那場除夕晚宴,子惜成為晚宴的焦點,在場所有人看著子惜茫然地站在惠帝面前,大多數人覺得惋惜,替皇叔惋惜,替皇上惋惜。那樣一個愣愣的傻小子,實在沒有資格當皇叔的徒弟,實在沒有資格受惠帝恩寵,實在沒有資格封為端郡王。
總結就是,子惜沒有資格!他們的兒子才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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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過,子惜八歲了。
年初最空閑的人是師父,最忙碌的人是風叔。她得了個「端郡王」的封號,正式成為朝廷養的諸多閑人之一,為素心莊增加了一筆可觀的收入。為此,風叔差人連夜為她趕制出十套典雅的袍子,說是進宮學琴穿短打太土氣,不能丟了少爺的面子。她覺得這完全是風叔怕素心莊丟面子,連帶著他也丟面子。
春節過後第二十天,她正式踏上學琴之路,地點是皇宮的三清書齋。
清晨出門前,師父告訴她輕功的心法,要求她在每天上下課的路上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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