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李詩蘊瞪眼驚呼。
叫他一聲「爹」,是因為他是她現在這個身體的爹;叫他一聲「爹」,是因為他是這個國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叫他一聲「爹」,是因為這個爹也確實疼她、愛她、護她。可是這個「爹」卻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她!
皇叔!很好!這個男人夠狠!地位也夠高!連皇帝都忌諱左相,皇叔竟敢當眾得罪!很好!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左相畢竟疼愛女兒,高舉的手臂遲遲不肯落下,精明干練的眼底透出一絲無可奈何。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沒活過五歲,這個小女兒一生下來便痴痴呆呆,又突然在一夜間變得非常聰明,今日之舉大膽勇敢,與他年輕時如此相像,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李詩蘊看出了左相的猶豫,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她從左相臂彎下倏地竄出去,這個身體才八、九歲大,她又練過跆拳道,身體比常人靈活。哼!她才不會束手就擒,白白地給人打耳光。她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面離開,她就是要得到特殊待遇,穿越就該是這樣!
李詩蘊飛速奔出宴會大廳,那自信無比的小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除夕晚宴變得異常詭異。
左相見女兒逃跑了,反而松了口氣。
莊皇後虛驚一場,當事人跑了事情總該可以了結了,急忙站出來打圓場,笑容得體而大方,道︰「皇叔,詩蘊年紀小,不懂事,冒犯了您,您犯不著和小孩子一般見識,這事就算過去了吧?」
子惜和上官小蝶他們面面相窺,均感到李詩蘊和李智不愧為兄妹,李智是經常被左相在眾目睽睽之下痛打,然後狼狽逃走,李詩蘊……其實也挺狼狽的。
「啪!」
端華揚手扇了左相一耳光。
「師父!」子惜震驚,完全想象不到師父竟然這麼絕決,她知道師父狠,原來師父不是只對她一個人狠。
在場所有人皆心驚膽戰,唯獨惠帝的心里美滋滋的,可他表面上還得裝的很無能很沉痛。
「這事就算過去了。」端華漠然地說道,仿佛什麼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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