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不可聞,然而端華耳力清明,听的清清楚楚,轉身的同時左臂微揚,長繩倏然飛出,迅如閃電,圓錐形鏢頭刺中李詩蘊肩、腕、腿幾處大穴。
眾人只听李詩蘊一聲淒厲的慘叫,而後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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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的天氣因為李詩蘊之事而變得心寒無比。
皇後的宮殿。
張御醫清理完李詩蘊的傷口,一邊清洗手上的血跡,一邊對左相說道︰「性命無礙。」
「那……」左相心有余悸,顫聲問︰「會不會造成癱瘓?」
張御醫接過宮女遞給他的手巾,擦著手心慢慢地說道︰「那倒不會,不過一年之內是不能下地走動了,再恢復個兩三年,走路應該不成問題。」
「那……武功呢?」左相小心翼翼地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此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他這個女兒最在乎的就是一身武功了。
「武功全廢了,內力也全散了。」張御醫拎起藥箱,「以後身體恢復,也不能再練武。」交代完最後一句,張御醫退離皇後宮。
左相萎頓在大廳的太師椅里,不惑之年仿佛年逾半百。
不一會兒,莊皇後和端木玉回來。
莊皇後遣退閑雜人等,拖著長長的華麗宮裝走近左相,秀眉顰起,柔聲道︰「詩蘊的事我都听張御醫說了,性命無礙比什麼都好,女孩子不練武功也沒什麼。」
左相頹然地點了點頭。
「哥哥,太子的毒到底是誰下的?」莊皇後突兀地問道。
左相一怔,接著臉色一沉,奇怪地道︰「怎麼回事?不是你派人下毒的嗎?」
莊皇後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沉聲道︰「不是我,我怎麼可能下毒那麼明顯,等著給人揪辮子。」
「嗯,你做事有分寸。」左相沉吟半晌,看了看端木玉,道︰「皇上留你們在皇叔面前都說了什麼?」
「皇上有意削弱我們李家的勢力,但沒有我們李家,他也坐不穩這個江山。皇上懷疑玉兒下毒害了太子,想借此機會讓皇叔明白端木家內部的岌岌可危,以此拉攏皇叔。」莊皇後微微一笑,「不過皇叔根本沒在听我們談話,也無意參與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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