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土匪得到任遠的號令,一齊沖向那匹悠然啃草的千里馬。
君莫染微微斂眉,還劍入鞘,足下一蹬,輕飄飄地躍過眾土匪的頭頂,翻身上馬。他一手提劍,一手提繩,調轉馬頭,打算揚長而去。要事在身,他不便與這群土匪糾纏,況且魅姬在此,此妖女敗壞倫常,若是被她纏上,他再想月兌身可就難了。
子惜哪肯放他走……哦!不!是哪肯放他的千里馬走!
猛然跳出亂石堆,步伐飛快,左閃右避,如狡兔般迅速竄過眾土匪,又如鬼魅般襲近君莫染,使得正是端華親授的上乘輕功。到得君莫染跟前,她足下提氣,五指張開扣住君莫染的脖子,這招自然也是端華親授的,而且出手習慣也幾乎和端華一致,出招必先擰其脖子。
君莫染身手不凡,立刻警覺,頭往後仰,躲過一擊後劍柄一轉打向子惜的肩處大穴,卻不想打了個空。他身經百戰,對此不慌不忙,轉頭間,只見一個身穿短褂的少年正蹲在地上,少年右手撿起一塊大小如磚的石頭掂了掂,似乎不滿意,隨手一扔又去撿另外一塊。
子惜的想法其實也簡單,對方手中有武器,她也得弄個武器不是?
君莫染有點哭笑不得,對了一招去撿石頭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子惜終于挑到一塊稱手的怪石,回身看著馬背上的君莫染。她雖然還是個平凡人,但也已經是個有實力的平凡人,特別是師父不在身邊約束她,她就跟月兌韁的野馬似得,干什麼全憑本能,跟土匪混了幾天,越來越沒修養了。
「人可以走,馬留下。」她威脅道,怪石在手中拋上又接住。
「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君莫染愁眉不展,若非真有要事,他非得將這群土匪送進官府為民除害不可。
「談判決裂。」子惜無奈地一攤手,緊接著一跳而上,怪石狠狠地砸向君莫染的腦門。
君莫染以劍鞘格擋,和子惜拆了數招,發現她出手看似胡鬧實際上都是有套路的,這套路又極其凌厲,卻又極其綿柔,來回雖然都是那幾招,卻招招攻其致命要害,一般的土匪可沒這麼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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