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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怒瞪著風叔逃命似的背影，額上忽然一陣清涼。
端華將藥膏搽在子惜滿臉的包包上，指法輕柔膩人，令子惜無舒服，對風叔的怨恨頓時減輕不少。然而仰頭看見端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不由得又痛恨起來，等她將師父的愛好全部學會並參透，估計她已經是老女乃女乃了，然後等下輩子再續前緣嗎？
「師父……」子惜沮喪地輕喚。
論武功，師父用一根手指就能廢了她，就算她立刻開始勤奮刻苦修煉武功，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反超師父，這招行不通。叫她先研究師父的喜好從而體會師父的心，不如讓她研究土匪文化從中找尋攻克師父的方法更快一點，何況師父的心是水做的，沒有形態，難以捉模。
或者打昏師父？問題是她打昏的了嗎？
給師父下藥？絕對不行！師父雖然強大，其實身子挺弱的，而且像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呃，此主意甚好！
「嗯？」端華在為她搽藥，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
子惜看著端華不冷不熱的表情，總覺得無論如何都進不了他的心。師父沒有刻意將自己的心藏起來，誰都知道師父的心在哪里，可誰都看不見師父的心，仿佛師父的心是透明的。
相于普通的男女，他們之間多了層師徒關系。
當她以為師父可能在吃醋時，也許師父只是在盡一個授業恩師的責任。
她不懂，以前她覺得自己很懂師父，很了解師父，不是懂十分至少也懂了九分，現在發現自己一點也看不懂師父。就象眼下，師父在為她上藥，她能師父是因為愛她嗎？當然不能，在她七歲的時候，師父也是如此親自為她上藥，甚至喂她吃藥，而那時候的她在師父眼中還是個男孩。
安靜中，子惜情不自禁地輕嘆一聲。
弄不懂了，就不弄了吧，至少她還是一樣跟在師父的身邊。
端華為子惜搽完藥，在她對面坐下，听到她的一聲嘆息，略感好地問︰「有何不解？為師替你解惑。」
「師父，徒兒怎樣才能搶到師父的人和心？」子惜不加掩飾地道。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端華依舊冷淡。
「師父明明替徒兒解惑的！」怎麼這樣子！
端華自行倒了杯涼茶︰「搶人簡單，你的武功只需師父厲害，師父便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至于搶心……」他優雅地喝一口涼茶，沉吟，「你搶到為師的人，再想要心，挖出來便是了。」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子惜已經習慣端華各種霸氣的言論，忽視掉挖心的那段話，問︰「師父，您覺得徒兒的武功什麼時候能超過師父？」
「刻苦勤奮，幾十年後也不是沒有可能。」
「要幾十年以後啊……」
「按照你最近的課程，下輩子也超不了師父。」
「師父教我武功吧？」
「不教。」端華一口拒絕，「教會你，再讓你害師父嗎？」
「徒兒沒想挖師父的心。」子惜咕噥著，腦筋一轉，了一句十足霸氣的話，「師父教徒兒接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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