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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漸明。
子惜捂著月復在地板上痛苦地打滾,看著端華悄無聲息地走出房間,心也隨之痛苦起來。師父不待見她,師父想踩死她,她感覺腸子都斷了。正想嚎啕大哭發泄心底的幽怨,卻被早已醒來的風叔捂住了嘴巴。
「噓!少爺出問題了。」風叔在她耳畔悄聲道。
子惜的臉仿佛浸在青色的染缸里,痛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沒力氣話,只得用眼神詢問風叔怎麼回事?
「少爺沒了意識,對周遭缺乏感知,否則不會踩到你。」風叔運內力在子惜的月復部調和,並安慰她,「少爺舍不得踩你。」
子惜五官痛苦扭曲,月復部是人體最柔軟的地方之一,被師父那麼一腳踩在上面,一條命已經懸在半空了。感覺到一股暖流在她月復部的痛處溫柔安撫,臉色方才有所緩和,卻見端華已經走下樓,急忙按住風叔的手,道︰
「我沒事了,我們快去追師父。」
風叔點點頭,收回手掌,起身將冰泉遺音琴背在肩後,奪門急追。
子惜緊跟其後,每邁出一步,月復部的疼痛便加深一分,背後冷汗直流,又恐風叔擔心從而錯失師父,硬是一聲也不吭。從某種意義上來,她也屬于皮粗肉厚型的,打架打的多了,難免磕著踫著,久而久之抗打能力也強。
二人悄悄地尾隨端華,定要找出那個陷害端華之人。
穿過鎮的大街巷,在天完全明亮之前三人出了鎮。穿林涉水,鎮外人煙稀少,空氣涼爽舒適,百鳥在林間爭鳴,野兔飛竄而過,危險緊張的氣氛掩蓋在清晨的寧靜下。
東方的第一縷曙光露出地平線時,三人踏上了一片美麗的芳草地,隨著陽光一同出現的是一座簡陋的草棚,草棚里一人席地而坐,一人負手而立,看見子惜和風叔尾隨在端華之後,也不感到怪。
芳草地一馬平川,有心想躲也無處可藏。
子惜和風叔看見草棚里的李詩蘊和沐恆,二人瞳孔緊縮,飛速趕上端華,一人一手搭在端華的左右肩膀上。端華受控,失去意識,此時李詩蘊也無命令下達,被他們二人按住,便停步不前。
沐恆跟蹤子惜他們多達數日,早已見過穿女裝的子惜,此時但笑不語。
李詩蘊第一次見子惜穿女裝,半天沒認出是誰。單看外貌,對方自然及不上自己的傾國之姿,可從整體去看,對方卻是縴塵不染,俏麗可人又不失高潔典雅。端華身邊何時有過這樣一個女孩?竟能如此今近距離地靠近他?
怎麼沒有!
不是有個女扮男裝接近端華圖謀不軌的孩嗎?
是子惜?
竟然是子惜!
那個她最不在意的,平凡到令人只能忽視的孩。
就算在英雄大會上,也是平庸的只能當個配角的少年。
穿上女裝後的子惜,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和她,同樣一身白裙。
她是完全遵照穿越的宗旨,選擇簡單而素雅的紗裙,一支蝴蝶玉釵簡簡單單地挽起一半長發,另一半長發隨意披散,無需過多配飾,無需脂粉點綴,她的美自然而然便能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