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嬤嬤對姐姐如此周全,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要問嬤嬤一句︰要怎樣才能贖出姐姐?」看青蓮也是潔身自好的人,不知道為何流落在此,我身上還有些銀子,興許能夠幫到她。
「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老鴇拋出模稜兩可的話。
我不明白地看著她,「請嬤嬤說的明白些。」
「當初我買下她……」老鴇一席話剛說完,就有人找她,她便匆匆去了。
在惶恐和不安中迎來了青樓的第一個夜晚,想著老鴇臨走時看我的那一眼,我輾轉難于入睡。
「妹妹不習慣吧?住這里是委屈你了。」青蓮輕輕說道。「我剛到這里亦是如此。」
「姐姐哪里話,我不是因為這個。」想著她那般靈秀的人居流落這風塵之地,憋不住心中早存的疑問,「我看姐姐的容貌才情非比尋常,明珠一般的人兒怎也落到此地?」
「唉……」她嘆息一聲,接著道︰「說道容貌才情只怕我還比不上你吧!在這里見的人多了,我自信這點不會看錯。對妹妹我一見如故,也沒隱滿你的必要,其實我讓你對嬤嬤說的那些基本都是事實。」
「啊!還真是伍鷂把你賣這兒?」我心思一轉,當下明白了當她听菱兒說是伍爺在下面時,眼神由最初的的一絲慌亂旋即變得堅定。也正因為追我的是伍鷂,她才決定幫我的吧。看來這伍爺名頭不小,我惹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去年春的一天,我和幾個鄰里姐妹結伴外出游玩。听人說知覺寺的菩薩特別靈驗,姐妹幾個正值青春華年,都憧憬著美好未來,希望能找到自己的良人,于是便一路打趣說笑到了知覺寺。知覺寺香火鼎盛,這一路善男信女絡繹不絕,我們上完香在寺里稍著停留便離開了。我們一路討論著自己求簽的內容,卻絲毫不知厄運將臨。
我們本就存了心思游玩,不知不覺間日頭就快西下,我們便往家趕,那時路上行人漸少。听身後馬蹄聲起,我們便側身相讓,哪只他們到了我們跟前卻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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