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表演結束,我陪同青蓮到了後台卸裝更衣。這時,老鴇滿面生輝進來說有人要見青蓮和紅芙。
「不見!」這是青蓮習慣用語,這已不是第一次。
「嬤嬤,你不見我們現在正忙嗎?」紅芙附和道。
「我的姑女乃女乃,這個可不是一般人物,文采風流自不必說,重要的是他的身份。難得他能來,你們一定要見見他!啊!」
「嬤嬤,你把他說的那麼好,不如你自己去見吧!」紅芙一本正經地說︰「況且嬤嬤豐韻尤在!侍人的功夫更是我們望塵莫及!」
「好你個小蹄子,折騰起老娘來了!」秋姨雙手叉腰,輕哼一聲,「我要是再年輕十幾歲,還用的著你們勸?這樣的好事還輪得到到你們!」
秋香的自信讓我佩服之極。
「嘻嘻!」姑娘們一陣戲笑。
「姑娘們為何不敢見我?難道我要吃人嗎?」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個聲音怎麼有幾分熟悉?是在哪兒听過呢?
「王爺說笑了,是我們姑娘從沒見過爺這樣身份的人,怕唐突了爺!」秋姨討好道。
紅芙見老鴇如此巴結對方,既好奇又有些氣不過,妝未卸完就按奈不住出去了。「是哪位爺如此抬愛,紅芙可不敢怠慢。」
「我來這里一是為了一睹姑娘風采,二是來向姑娘討樣東西。」對方客氣道。
「這就奇怪了,以王爺的風采和身份,還有什麼得不到,倒要在秋香園這樣的地方來要?」紅芙挖苦道。
不僅紅芙奇怪,就連我也感到納悶。
「原來如此!」紅芙釋然,全身鋒芒頓收,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點贊賞。
「王爺當真風雅!」已卸下裝的青蓮拿著那張我寫的《但願人長久》走到紅芙身邊,「既是王爺要這詞,我們也沒什麼不舍。」
我眼光跟隨著青蓮的身影到了門邊,我也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惜紅芙的身影正好擋住了那個男子。
沒想到那王爺身邊還側立著一男子,听見青蓮的聲音便扭過頭來。我剛從帷幔後伸出頭,見了那人驚的我趕緊縮回頭,可是已晚了!那人見了我臉色頓變,也虧得他一向鎮靜,瞬間恢復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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