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不塌實地回到青蓮房中,青蓮見我神色有異,遂問道︰「先前都好好的,怎麼一下悶起來?難道同那兩人有關?」
我點點頭,「其中一個象是我的遠房親戚,只怕他已認出我來,這里我不能再呆下去。」
「你遲早都是要離開的,晚走不如早走。雖然我很不舍……」青蓮拉著我的手,眼中有淚光閃動。「只是嬤嬤哪里……」
能得到青蓮真摯的友情,我很感動。決定了要離開,老鴇那關卻不知道是否過得了。
青蓮她們的舞由最初的免費展示,經我的建議轉化成了商業演出,因此和秋姨定了協約,每場收入的百分之十為我所得,由她存入錢莊然後把票據給我。並且我答應她,當我們離開時,我再無償給她幾首詞,她很爽快地答應了。經過幾次交道,她見我心思縝密,不僅對我刮目相看,並說我根本不象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十足一個精明的商賈之人。
目前我手里已有兩百兩銀票,本想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青蓮贖出去,不想露了行藏,自身難保。秋香雖然對我賞識,不代表她就能放我離開。
我決定一試。
「嬤嬤,我離家已有些日子,恐家中父母掛念,你能否讓我先回家一趟,見了父母之後必定回來。」我真誠地看著老鴇。
「既是怕父母擔憂,那有何難,我讓人到你家報個信就是,無須你親自跑一趟。」她明顯不相信我的話,況且我能說出我的家在何方嗎?
「不是他們熟知的人報信只怕讓他們更是擔心。」我否定道。
她眼珠一轉,笑道︰「難得姑娘一片孝心,我明日就讓兩人陪你回去。」
果然是不放心我!話已到此,我只能含笑謝過。
回來便與青蓮商量對策,她說︰「老鴇那能輕易放了你這招財樹。看來你只能在半途設法逃月兌了。」
想到要留下青蓮代我受過,心中很是不安。
「妹妹,能認識你是我最大的福氣,不僅你的才智讓我折服,我還從你身上學到我們這里女子身上都沒有的東西,自古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可上天怎麼就生出了你這樣才、德、貌具全的人兒呢?」青蓮婉爾一笑︰「況且我現在在秋香園如日中天,她不會對我怎樣,你認為她舍得毀了我這麼大一棵搖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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