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把娘娘的傷勢說嚴重一點?」彩月問。
「皇上怎麼說,他會不會誤會我們娘娘?」沉默許久的杏兒終于說話了。
「哎,你們咋就那麼不相信我?我小安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了解?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這個小安平時最是機靈,快人快語,讓他去辦事很省心,他現在急得就是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樣子。
我抿嘴一笑,「小安,你不用急,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我自己就會處理。還記得我給你們說的嗎?在這宮里平安就是福,你們幾個就是我的福將,我不會有事。容妃娘娘現在身份不一樣,你們都盡量避著她,不要讓麻煩找上自己。」
他們幾個點點頭,隨後小安又道︰「娘娘,你這傷不就白挨了?」
「暫且不管它。」我自信道︰「清者自清,就是當著皇上,我也不會添油加醋為自己辯解,把事實說明,皇上自會明辨是非。」
「好一個明辨是非!」說曹操,曹操到。桑廷瑜明朗的聲音在院中響起,意外的是他身後不是許淮而是易峰。自我進宮後只見過易峰一面,雖然他只是一個侍衛長,但長期被桑廷瑜派在外面辦事。
那些個宮人見了桑廷瑜都安靜地退在一邊。
「易峰,你給棠妃娘娘看看傷情怎樣?」桑廷瑜道。真是奇怪,怎麼叫易峰給我看傷而不是太醫呢?
易峰仔細看了看我臉上的傷道︰「娘娘這是皮外傷不打緊,幾天就可結伽,但傷在臉上在飲食上要稍加注意,以免留下疤痕。」
「皇上,這藥用于皮外傷效果很不錯。」易峰把一個盒子放在桌上說道︰「臣到外面候著。」
「你們都下去吧。」我不知道桑廷瑜要為什麼把所有宮人都叫下去了。
「易大哥,易、侍衛謝謝你。」我對他一直心存感激,見了他居然月兌口叫了聲易大哥。
已轉身走至門口的易峰一怔,腳步一滯,回身道︰「娘娘客氣了,這是臣的本職。」
桑廷瑜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看了看易峰道︰「好,你在外廳歇著吧。」
「皇上,臣妾剛才……」
「先別說。」桑廷瑜打開桌上的盒子,拿出一支羽毛和一個白色瓷瓶,取下瓶蓋,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飄了出來。「棠棠,到那邊躺下。」他指著窗前臥榻道。
「皇上,你這是?」我疑惑地看著他。
「給你上藥啊!」他平淡地答道,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讓我簡直受寵若驚!「皇上,這樣的小事讓彩月做就行了。這沒什麼要緊,不過是一張皮囊罷了!」難道他是相當在乎這張臉,所以要親自動手?
「朕怕她們弄疼你了,這樣的事他們沒我在行。」他把我按在臥榻上隨即恨恨地看著我責道︰「蠢!難道你的皮囊就不知道疼痛?」
我心里如打翻了無味瓶,說不清是什麼味道,我側躺著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感到他的身影一晃一晃的,傷口處一陣清涼,疼痛頓時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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