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贏得青樓、薄幸名存。
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
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秦觀《滿庭芳》
一曲完畢,男人收回古劍,對著月下痴痴的女人伸出手,狂狷地笑道︰「過來。」
絲弦猶在耳,她宛似中了魔般,一步一步向月下之神靠近,柔荑輕輕搭上他的大掌,「恩人。」
細長的眼微眯,滲透微微的魔魅,男人將她的縴細箍緊在懷,不悅道︰「喊我樂!」
輕易讀出他的不悅,她乖乖地開口。「樂!」
滿意地勾唇,樂在她的右臉疤痕映下冰冷地一吻,笑道︰「這才乖,我的小塵。」那笑,極狂,極冷,極魔,極無情,更多的是,他的眼里沒有絲毫笑意。「不過,你為何沒有乖乖躺在□□養傷,而是在這夜里亂走呢?」
被她吻過的右臉似火焚般灼燙起來,小塵低垂眼瞼,大眼水漾,似有微微的害羞。「我剛才醒了睡不著,于是起來了,樂,這是哪兒?」
「這啊,」樂摟著她施展輕功向她來的路疾馳,任櫻花翩然,路盡隱香,踏落花無痕。「是祁國的宮殿。」將她重新放在床榻上,他順勢在她身邊睡下,為兩人蓋上薄被。「而這張,是我就寢了二十五年的床。」
入鼻的俱是男人好聞的氣息,帶有微微的沉香味兒,裊裊不散,她努力壓下急如迅雷的心跳,有些累了。「為何樂你一個男人會在祁宮居住,難道你是決……」她知道,自古以來能在宮殿居住的,除卻太監,就是皇上。
「不,我不是決皇。」樂打住她的話語,微露悲傷,但瞬間就被另一種狂狷替代。「其實,當祁國的皇也不錯吧,如果我能成為祁國的皇,小塵,你覺得怎樣?」
那剎那的悲傷好似朝露,轉眼即逝,小塵甚至以為是自己傷重體弱而眼花看錯了,對身邊這個矛盾的男人,她迷惑了。「樂你……」
「乖,莫要多問,否則,樂就不喜歡你了,小塵。」樂在她耳邊的語氣危險,輕柔道︰「有些事是禁忌,不能輕易打探,因為有些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明白嗎,乖女孩?」
乖乖點頭。「小塵知道了,樂。」
「嗯,那乖乖睡吧,別忘了,你的身體你的一切是屬于我的,雖然你臉上的疤痕長得很合我意,但我可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看到你身上有討人厭的疤痕,所以你現在以及未來的幾天就是好好將你身上的傷養好,這樣我才會滿意,知道嗎?」
「嗯。」答應,閉眼,她沉沉進入夢鄉。「樂晚安。」
「晚安,我的小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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