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你現在替朕梳發,就只能想著朕,不能想著其他人,不然,你該知道後果的!」他心知肚明,她此刻心中想的是誰,這讓他嫉妒地想發狂。
收回飄忽的思緒,注意力轉回到兩人相交疊的雙手,師落離淡淡道︰「是,決!」她自然知道後果的,若他一個不高興,不單是她在祁國的日子不好過,師國也會因此危矣!
深深注視鏡中她清澈的眼眸,她亦回望著他,良久良久,決皇收回右手,道︰「繼續吧。」
「好。」
透過鏡子,凝望她專注的表情,他突然又開口,舊話重提。「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什麼時候,你才會答應入朕的後宮?」
手里的動作未停,師落離將他的黑發往頭頂上梳,語氣很淡。「落離現不是已在決你的祁宮了嗎?」
「不要與朕裝傻,落兒,以你的聰慧,定知曉朕的意思的。朕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才會答應做朕的妃子,如白柳她們一般,永遠陪在朕的身邊?」
頭發已在他的頭頂挽成發髻,她放下梳子,插上一支紫玉發簪。「你的後宮里妃子已經夠多了!」意思是,不缺她師落離一個。
「但是沒有你,抑或,你做朕的皇後也未嘗不可!」他似真非真地笑道。
沉默,她沒再開口,但心里明白那種狀況此生都不會發生,只要她師落離完成五年之約解決了師國之危,那麼不論如何,她都離開這華麗牢籠回到師國的,因為,師國才是她此生注定待著的地方。自鏡中回避著他的火灼注視,她將視線移上,眯眼望向如純金般的陽光,良久才逸出一聲虛弱的低吟。「不……」
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他不再逼迫她,起身牽著她往外走去,在出房門前才俯首湊在她如白玉般的耳朵邊低道︰「那麼,替朕生個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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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房來,與叛月蘭芷她們問禮一番,師落離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凝望著已在主位上瀟灑坐下的男人,覷著他熟悉的搖扇動作,心里頗不明白他適才那句話的用意,他們彼此都明白,她與他的牽扯不宜再深入,現在兩人間的關系一如一團絲線糾纏不清了,若再加上一個孩子,那該如何是好?將來那個孩子長大了,他的身體里流著師國與祁國兩國皇室的血脈,那麼他又該如何面對兩國之間的戰爭與仇恨?
他剛才是開玩笑的吧,以他之身為地位,定不會犯此錯誤的,何況他已有王子熾堯來繼承他的地位,毋須擔心皇室血脈中斷,他何苦再要一個血統復雜的孩子來擾亂祁國一池春水呢?權當是他興致而來的笑語吧,她怎麼擔心起來了呢?以她師落離這一副病體殘軀,能夠健康地活下去還是個問題,何況是孕育孩子呢,還是莫要多想了,先過了眼前她在祁宮的關再說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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