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唯有絲毫波動,六琴冷靜地就像一株望夫石,只有那雙眸子里倒映著師落離的一抹詭笑。「哪個女人?六琴不知公主殿下你所指的是哪一位。」
師落離咄咄逼人,「是真的不知……抑或是假裝不知呢?落離雖然過去十七載都未離開過師國,不過亦曾祖輩們談論過,差不多二十多年,也或者是三十年前吧,這時候的決皇陛下也應該是個嗷嗷待哺的男嬰,傳聞那時祁宮的長公主婉顏是傾國傾城,芳華絕代,世人俱說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種語言可以形容其的美麗,簡直就是九天玄女下凡,迷倒了大陸上眾多的英俊青年前赴後繼地來到祁國,只為一睹婉顏公主的芳容,可見當時之盛況了。可惜一年後,祁宮國王就傳出噩耗,說公主得絕癥逝世,世人皆哀婉嘆息不已……」漠然地瞥了一眼身邊男人不再平靜的容顏和微微顫抖的身軀,師落離續道︰「那般佳人如花,可惜落離晚生了十數年,不然亦會一睹婉顏公主的風華,不過,今日能夠得見六琴護衛你面具下的臉龐,落離也不枉此生了,六琴護衛……」
「別再說了!」用力地吼出聲,六琴雙手緊緊握拳,前幾日才拿下繃帶結疤的右手因為他的動作,隱隱又有鮮血流出,一點一點滴在白色的地板上,越積越多,鮮艷奪目。「莫要說了……」
望著地上的那攤鮮血許久,師落離起身,白色的裙擺翩飛若落葉,若蛺蝶,走離了一些距離。她的身體,是聞不得鮮血的,故之前鳳別右肩受傷她亦從不替他包扎,不過,那些都是久遠的事情了啊……
此刻她透明的容顏似覆著一層冰霜,沒有半絲人的氣息。「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伊人芳蹤已邈,六琴護衛你又是為何會如此激動呢?」
垂首,銀色的長發在金黃色的陽光下的照射下覆上了一層金粉,閃閃發亮,徐徐注視了受傷流血的右手一眼,六琴努力深呼吸,剎那間保持穩定的心情。「既然落離公主早就心知肚明,又為何要多此一舉地問在下呢?」
「真的……是多此一舉嗎?因為據我所知,在你們祁宮有一處禁地,好像是什麼名稱呢?嗯……應該是長門殿吧,與當年金屋藏嬌的阿嬌後來所住的宮殿名字一模一樣呢,那里,似乎住著一個神秘的人物,我想,現在決皇不在宮里,有空的時候我還真想去拜見一番!」
「為何要與我說這些,落離公主?在下自問對公主你還是有一些了解,雖然在陛下面前你一直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但是你隱隱的不甘並沒有消失,你只是在瞅著適當的機會罷了,你現在雖屈服于他而答應做他的女人,可是在心底你是恨他的,恨他踐踏了你的自尊和榮耀,是嗎?」
師落離不答反問。「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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