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慕淳讓個大男人回她的公寓，她則己打車去杜家別墅
看著她急急地鑽進計程車的背影，梅青雲心里泛起酸楚
知道，她這是有意避開
回到杜家別墅，很意外鐵門緊鎖，她用鑰匙開進去，發現屋里也沒一個人「奇怪，那兩個老媽去哪里呀
慕淳一邊嘀咕，一邊在屋前屋後繼續尋找直到在花園里見到地上一層菊花花瓣，她才猛然記起︰今天是清明節
老媽一定是去拜祭外婆，而她婆婆不用說，回娘家與她的弟弟妹妹祭祖去唄
這重要的日子，她怎就給忘呢
不過就算記得又怎樣，她是絕對不會去為杜家人上一柱香的
慕淳站在別墅的門前，童年時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又悄悄地浮上腦海——
那時候，老媽就是跪在她站的這個位置，每天乘長途汽車，再走七八里地，在這個地方跪著求姓杜的一家，讓她進去看她母親一眼
可是這幢別墅里的人，心究竟有多狠啊
她記得當時這里面住著她那個所謂的外公外婆，還有杜威民一家口、再加上一個管家崔伯、一個老廚娘
們中好像沒一個人認識杜嬋嬋似的，任她如何跪、如何求都不肯放她進門
不耐煩，們就趕人，杜威民親出來趕，拿著皮鞭不走就抽
打不退杜嬋嬋就打幼的慕淳杜嬋嬋不忍女兒受苦，只好拖著疲累的身軀帶她走
恨，她如何能不恨
所以，每一個初一、十五，或是特別重大的日子，別人家燒香祈福，她就詛咒她的外公與杜威民不得好死
詛咒杜家的這兩個男人，這在她七歲那年過後，幾乎成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功課
她真不明白，老媽受那多年的罪與侮辱，為何還要接受姓杜的施舍，還每年都去拜祭杜家的祖先
換她，打死她也不會去做的
不期然地，又想起江錦天來于是，憤怒一波一波地竄上頭頂
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一個一個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