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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可這個人隨時能置我于死地,現在,只要我將呼吸機拿開一下,那麼再沒人能威脅我了。
她顫抖地伸出了手
呼吸機氣管握在手中,剛想用力的時候,一陣冰涼侵襲了她的手心,也讓恍惚中的她嚇得身子一抖,抖開了那只欲行邪惡的手。
她腦中狠狠一震,整個人的意識完全清醒了過來。
天哪,歐陽曉辰,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竟然想殺人
歐陽曉辰被自己剛才的念頭嚇得後退數步,只想逃之夭夭。
身體里像是突然住進了兩個人,他們的名字叫——善良與邪惡。
善良︰歐陽曉辰,你怎麼變得那麼壞,你做的惡還不夠多嗎?不期然的,曹玲那張絕望與憤怒的臉出現在眼前。
邪惡反駁︰歐陽曉辰,別婆婆媽媽的,你面前躺著的人是仇人之子,父債子還,他父親害死了你父親,你也得讓仇人一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歐陽曉辰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突然看到江子蔭的眉頭皺了一下,她一驚,下意識里去按牆上的床頭呼叫鈴
「你干什麼?」突然,身後一聲大喝。
歐陽曉辰還沒反應過來,肩膀已被人從後面抓住拖著轉了半圈,接著臉上挨了狠狠的一耳光。
「誰」捂著火辣辣的臉,歐陽曉辰只吼了一個字,即沒了聲音。
雙眸由方才的驚恐變成了惱怒,她認出打她的人是樂燕——江子蔭的未婚妻,听姚千羽已讓她改口叫媽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能隨便往她的臉上甩巴掌?
為什麼別的女人隨隨便便就能獲得姚千羽的認可,可以叫她媽?
而她,她究竟哪里差了?差到連呼吸都是錯?歐陽曉辰深深地憤怒了,憤怒得連話都不出來。
可是樂燕可沒有因為她不話而放過她,甩了她一巴掌後,抬腿就是一腳,將她踢到了一旁的家屬床邊,然後再沖過去接著打
本來,她已經上了計程車了,但不知為什麼,她忽然覺得心慌,預感會出事。
從到大,樂燕一直深信自己的直覺。
12歲那年,家里突然冷清了起來,以前每天絡繹不絕上門來求爸爸辦事的人,連著一個星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是爸爸卻變得任何時候都忙了,每天一下班就待在書房里,一忙就是一整個通宵。
問他怎麼了,他也不,只讓她專心學習,別的都不要管。
可是她哪里還能專心得起來?心中不好的預感越放越大,她知道家里要出大事了。
果然,又一個放學回來,爸爸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
爸爸被隔離審訊的第二天早上,媽媽踩著簡易樓梯,扒開了家里天花板的隔板。
樂燕驚訝地看著媽媽將一捆一捆的鈔票從上面丟下來。
然後,媽媽就開始燒錢,一捆一捆的拆開,然後丟進火盆里,旺盛的火苗吐著藍色的信子在樂燕的面前肆虐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