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克制自己的思維,不去想這些骯髒、下流的事情,可是,我越是想克制住不想,內心想的越真切,緊接著,開始了呼吸急促,緊張。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媽的因為「美女包夜」這四個字和後面的電話號碼,給我帶來了意婬的□□。
我只是覺得,自己可真他媽的齷齪。
因為我一直認為,自己即使算不上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也絕不是這種無恥下流的齷齪小人。
從小到大,我只和兩個女孩子上過床。
一個是谷雪琳,一個是我在雜志社作編輯,作了半年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法律學院的女孩子。
我們只維持了一個月的戀愛關系,就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很荒唐,她吃面的時候,不喜歡加香菜,而喜歡加很多醋,而我,恰恰相反,我喜歡吃面的時候,加很多的香菜,而不喜歡加醋。
然後,我們就友好的分手了。
那個女孩子很快便有了新的男朋友。
後來,這件事過去了半年多,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們分手的原因,不是香菜,也不是醋,而是因為,我不願意陪她去逛街,去看海,去爬山,去游樂場,去小夜市,而是經常的悶在屋里。在她眼里,我成了一個很沉悶的人。
所以,當谷雪琳在那個十一假期,去找我的時候,我把這些地方都陪她去了。
那些天,我們玩的很開心。
後來,我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如果她不用上課,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我們有二十三個半小時,都在一起。
有時候,我都分不清,這樣的同居,和結婚有什麼區別。也許,果婚就是如此吧。
現在,蹲在廁所里,面對著門上這幾個字,我竟然產生了如此骯髒、下流的念頭,我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失敗。
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谷雪琳。
對不起她對我的信任,更對不起她對我的關心。
這分明就是對她的褻瀆,對這份感情的褻瀆,也是對我自己的一種人格上的侮辱。
我的大腦,幾乎失控了。
兩種思想在激烈的交織踫撞著。
一個我在破口大罵自己虛偽,骯髒,齷齪。
另一個我在理直氣壯的反駁,這是本性使然,不應該以單純的道德來評判對錯。
這讓我汗流浹背,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像是從水中撈起的一樣。
我想到了麻袋的那句話,你是不是沒有接觸過社會啊?你要好好體驗下社會,再去寫。
那麼,這算不算是一種體驗呢?
也許,算吧。
說不清的什麼原因,一切都是鬼使神差。
我顫抖著手,從兜里掏出了手機,然後,照著門上的號碼摁了下去。
當我把十一個數字,摁完之後,拇指在綠色的撥號鍵上面停住了。
難道,真的要打過去嗎?
稍微頓了一下,我摁了過去。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自己竟然把電話打了過去。
空氣一下子凝滯了,我的心一下子揪住了,我可以听見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像是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再稍稍用力,就可以跳出我的嘴了。我唯恐心真的跳了出來,緊緊的閉住了嘴。
我感覺到了全身上下,都在顫抖,似乎要摔倒的樣子,這讓我不得不倚靠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沒有人接。
也許,是誰惡搞的呢,在門上,寫了這麼一個電話。
我這樣猜測著。
算了,要不,還是掛斷好了。
我顫抖著手,摁了取消鍵。
電話掛斷了。
我舒了口氣,這時,額頭上,一滴汗水,「啪嗒——」一下,掉落在我的腳邊。
我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這時,只听到手機「嗡——」的一下子,震動了起來。
我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剛才那人打來的?
我趕緊低頭,只見,來電顯示「谷雪琳」三個字。
一場虛驚,我長出了口氣。
摁了接听鍵。
「你沒事吧?都去了二十多分鐘了。」
「噢,我沒事,馬上回去。」
谷雪琳掛了電話。
我開始沖便池,然後,沖完之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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