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顏真卿,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戶部尚書的二公子,掛了個從四品的閑職,每日在這風花之地流連,雖不務正業,但卻也危害不到社會安定,所以從頭到尾也就只是人們口中茶余飯後閑談打趣的人物罷了。
這樣的人物本與李景殊夠不上什麼關系,但偏偏這位顏二公子是當朝三皇子的摯友,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密切到令人咂舌的地步,這一下就提升了他的可利用價值。
說到這兩人,正是近段時間的大話題。兩人都早已到了適婚年齡,卻依舊孜然一身,未有妻妾,終日的膩在一起,詩書酒花,好不愜意。
再加上這顏真卿又生的相貌清秀俊雅,早些年曾一度被稱為少年天才,詩卷兵書過目不忘,所以從小就在宮廷與眾皇子們一同習藝,和這三皇子從小就形影不離,甚至還有人見過他們同乘一騎,讓人不得不妄加猜測,浮想聯翩了。
外面鬧得流言滿天,皇室和這顏家的面子早就已經掛不住了,偏偏這兩位當事人還是滿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日日同出同入。最後皇帝勃然大怒,禁了這三皇子的足,而顏老爺子也是誠惶誠恐,立馬給顏真卿在戶部謀了個閑職,看管起來,以避流言了。
本著能利用者且利用的精神,李景殊開始在心里謀算起新的計劃。畢竟棋子少一枚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多一枚卻絕對不是壞事。
「瞳兒,飛鴿傳書回越陽城,讓他們安排張子恆來見我。」李景殊回到房內,如同自言自語般的輕聲道。
「是。」一個瘦小的身影飛快的從梁上閃落下來,然後如一陣疾風般迅速的從窗邊消失不見。
看著窗外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李景殊臉上閃過一抹憂傷。
晉安,晉懿得安。
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偏偏這枉死的靈魂不願安寧,所以事隔多年,又從地府爬了出來,誓要攪得你們不得安寧!!!
一抹殘酷的冷笑取代了憂傷,李景殊一甩衣袖,轉身步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