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元年,天下三分,接近十年的戰事終于在一個人的逝去後緩緩平息,舉國上下一片歡騰,臘月二十九,小年夜的氣氛隨著夜晚的降臨變得越來越濃。
京城,一場大雪過後,天空顯得格外清明,未往南方遷徙的鳥兒扇動著羽翼來往于各色樹木房頂,輕盈的身姿將一塊塊雪花震落,或滴撒在草叢,或飄入水中消失。
城門「 」的敲鐘聲預示著夜晚的來臨,城牆上一抹明黃色身影悄無聲息,他淡淡地望著下方行色匆匆的子民,說不出是喜是悲。
良久,他哀嘆一口氣,抬眼望了望城郊外那座滿是積雪的銀色山峰,轉身而去。
金色的夕陽下,山峰另一面的半腰忽裂出一道小縫,緊接著便是兩道驚為天人的身影。
皇宮
偏僻的角落中坐落著一座茅草屋,與遠處的喧鬧不同,這里卻是靜的駭人。
屋子雖小,但擺設齊全,細看之下,頗有一番農家小戶的景象,溫馨而舒適。
屋內,適才城牆上那名男子手墊著頭,雙腿交叉著靜靜躺在那兒,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瀉在他的身上,遠遠望去,猶如是雪地茅廬中的仙人。
一陣北風襲過,窗外的樹枝被吹得晃晃搖動,葉子上樹梢頭的積雪似連鎖反應般成片地奔騰而下,不時發出一陣陣聲響。
男子被如此的「響聲」驚醒,他睜眼望向窗外,雪後的夜晚不若平時的漆黑一片,而是稍稍發亮,像極了夏日的清晨太陽還未升起。
恍惚中,男子眼神迷離,憶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般的天氣,白雪皚皚,也是這樣的茅廬,窄小卻溫暖,可時間飛逝,縱使一切都還是原樣,那名在床旁喂他喝藥的女子卻再也回不了當初,回不了當初的活潑可人。
男子收回眼,起身走出屋子,他深吸一口冷空氣,在肺部慢慢變暖而呼出,奢望不了,也沒資格奢望她能把心交給他,罷了,只要能一輩子陪著她,該滿足了,有生之年,把這皇位這天下統統打理好送還與他們,把欠下的罪全部贖回,這樣,心中也會好受些。
七月後
正值夏季七月天,天氣悶熱的令人難耐,可鳳棲宮卻更是熱鬧熙攘,來來往往的人群無一不是若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門外,天辰國皇帝再也听不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喊,他不顧眾人的阻攔沖進里屋,抓著□□滿頭是汗的女子的手,心痛之情難以言表。
不知過了多久,只听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整個皇宮頓時沸騰起來,他們天辰終于有後了。
皇帝收回氣息,許久向女子傳送內力使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笑著吻了吻女子的手,最後卻落下了一顆淚珠,開心,激動,懺悔,放松,一種種異樣的情緒一瞬間全部涌上心頭。
摒退下人,皇帝輕輕將幾近昏迷的女子移到干淨之處,女子虛弱的眨了眨眼,眼神卻落在那一堆血污中,一顆金黃色的珠子赫然在當中發著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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