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在進宮前什麼時候招惹過這個帥哥,憑他那長相,如果她見過必是不會忘記。
辰灝然不答,只是伸手指了指鋼琴︰「你方才彈奏的曲子,叫什麼?再去奏一遍。」
「回皇上,叫童年。」
「童年?難怪……」辰灝然張口重復了一遍,忽然逼到許斷橋身前,低頭望著她的眼楮,「皇後不是說失憶了麼,怎還會記得它的名字?」
許斷橋一驚,慌亂地轉了轉眼珠,結巴道︰「啊?皇上您……您沒听全吧,我是說部分失憶,部分失憶。」哎呀,失誤啊失誤,怎麼說話不經過大腦啊?
辰灝然「哦」了一聲,優雅地走向床榻躺下,方才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眼中的驚慌,也注意到了她的自稱變成了‘我’,這一切是否說明她是在說謊,辰灝然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挺有趣的,有點小聰明,但又不是心計深沉,如果這樣,似乎陪她玩一玩一也挺好,他就不信最後她不坦白。
「再彈一遍給朕听听。」
許斷橋點點頭,暗道這男人真是只狐狸,故意引她上當,剛才那個謊言她自認是不可能糊弄過他,看來以後得處處小心才是。
一晚上,許斷橋不間歇地彈了幾十遍曲子,許久不曾有的高強度運動讓她手指微微僵硬發酸,再看軟榻上的男子,卻一臉安詳得閉著眼楮假寐,每次當許斷橋以為他真得睡過去想溜的時候他都會出聲讓她繼續,弄得她擔驚受怕,敢怒又不敢言,只得乖乖繼續。
其實辰灝然是真的睡了過去,他從未想過他能睡得如此安詳,而且還是在有人的情況下,只是一旦琴聲停下來,他便會被驚醒過來,好似沒有琴音他便不能入睡,看到不遠處那個幾次偷溜不成,又咬牙切齒地回去接著彈的女子,辰灝然忽然心情大好,覺得欺負她真的挺有趣。
「可以了。」男子魅惑的聲線響起。
許斷橋松了一口氣,甩了甩酸痛的雙手,起身對皇帝道︰「皇上,臣妾先告退了。」說完轉身往回走。
(作者說,我好喜歡班得瑞的鋼琴曲,很寧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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