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著這幾日的睡眠不足,許斷橋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置身一張舒適的□□,而鼻翼中也正充斥著那幽幽的茶香。
望了望床下,她驚奇的發現那個不可一世的皇帝居然睡在了那張可當做臨時床的躺椅上。
她嘆了口氣,輕輕地起身來到桌旁,一連喝了三四杯水才緩解了一嘴的干燥。
經過這幾日,她已經基本理清了自己的思緒,之前一心思念那名贈她紅豆的人是因為他是來這邊唯一幾個給她溫暖之人,再加上身份又神秘,難免給與人一種求知心,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原來就是辰灝然,那麼,她也沒什麼好牽掛下去。也許他是一個好男人,也許她是對他有一點點好感,也許告訴他她就是他要找的女子她的生活就會變好,也許在之後的時間中她是會愛上他,但是她卻不想,不想自己的丈夫只是新奇于自己的‘奇特思維創作’而對她好,不想把光陰浪費在後宮無盡的爭斗和等待中,不想一生都留在這邊見不到爺爺。所以,一切都這樣吧,就讓他口中的‘奇女子’永遠消失在世間,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她的存在吧,世間男子皆薄情,皇家男子更為甚,不是嗎?
呵呵,想著她心中的陰霾漸漸散去。
「許斷橋!」一道聲線突然在屋內炸開來,磁性的嗓音帶著平常的口吻。
許娘子聞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邊轉身邊答應道︰「誒,干嗎?」說完便發覺有些不對勁,她左右轉了轉頭,最後指著屋里除她外的另一個人說,「你……」知道了?
辰灝然伸手拿過一件外袍,忽的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許斷橋笑笑︰「如你所說。」
「來指何方?」
「臨安。」(就算古時杭州叫臨安吧)
「有何目的?」
「沒有,被逼的。」
「她在何方。」
「不知道。」
一連串簡短的對話,兩人間對答如流,許斷橋這時已經變得‘死豬不怕開水燙’,心里暗想反正身份已經被識破,她也沒什麼好隱瞞下去。對于這種場景,她早前自從知道了沈瑩瑩的算計就已跳下他們的那條船,與孟子開始策略一切,只要得當,皇帝大人再怎麼樣也查不出她之前的消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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