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含淚帶泣的明眸,吹彈得破的肌膚,和她的母親一樣,也是個美人——不,狐狸精胚子。
可此刻這只小狐狸杏眼圓睜,柳眉倒豎,少了狐狸精的媚氣,倒更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刺蝟。
少年根本無視她,伸臂輕而易舉地一撥,蘿莉便被掀到一邊,他繼續逼近,眼噴怒火,
「姓林的,你最好給我記住,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孟承今日在此發下毒誓,只要我活著,總有一天,我會要你這個賤人血債血償……」
話音未落,只見被推到一邊的那個蘿莉,不知什麼時候撲了過來,一頭撞在他月復部。
緊接著,仰頭,張口,一口尖利細碎的貝齒,狠狠落在他的手臂上……
伴隨一聲悶哼,少年殷紅的血,瞬間染透衣袖。
痛到極致,銀牙緊咬……
那張美麗的面孔,月光般蒼白,影子般單薄,
像一朵失血的薔薇,永遠地,定格在六歲蘿莉的記憶中……
頭好痛,好像被巨鑽用力地鑽鑿。
全身關節也無一處不痛,尤其雙腳,像是傳說中給女人裹小腳,疼得火燒火燎……
緊緊地蹙著眉,孟牽牽費力地睜開雙眼——
觸目所及,果然有人蹲在地上,用紗布一層層替自己裹腳,想也沒想,她使出全力,一腳踹了出去。
腳被一個相貌俊朗的男人穩穩地架在半空中,「噓,別動——」
定楮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白大衣的醫生,正替自己處理腳部磨損出血的患處。
「真想不到,昏迷了兩天,腳勁還這麼不一般,不過,你最好乖乖的別亂動,不然,我不能保證是否能保住你的雙腳,它們感染得很嚴重……」
醫生一邊將潔白的紗布層層纏繞著,一邊用調侃的語氣對她微笑警告。
「這里是哪里?」孟牽牽撫著額頭,掙扎起身,有氣無力地打量這間陌生的房間。
「這是歐家別墅啊,」一個五十多歲,慈眉善目的大媽笑眯眯看著她,「丫頭,你在歐家門前暈倒了,還記得嗎?燒了好幾天,頭和腳也受了傷,快好好躺著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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