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極品惡婦 第六十二回別輕易打架,打就拿板磚照腦袋砸

作者 ︰ 黑桃十一

柳老夫人歪在窗前的榻上,身後墊了個松香花色繡百福字的大引枕,晚霞自糊了窗欞紙的窗欞上透進來,帶著點淡淡的暈黃照在柳老夫人怒極的臉上,滿臉的慍怒,「這個逆子,讓他去讀書為的是知事明理,我也沒求他日後如何的出人投地,可這會竟和人在學堂里就打了起來,真真的是氣死我……」

「老夫人您消消火,說不定是下頭的人傳錯了話呢,三少爺雖性子略有不妥,小孩子嘛,鬧鬧別扭使使性子什麼的自是有的,但和人打架想來不是三少爺的本意,老夫人何不等三少爺回來問問再作處理?」

听這聲音是柳老太太身邊的貴嬤嬤,溫聲軟語的勸著。

窗外柳玉研住了腳,嘴角一抹嘲諷掠過——

什麼叫略有不妥?

什麼叫鬧鬧別扭使使性子?

什麼又叫和人打架不是三少爺的本意?

貴嬤嬤勸人的話可是很精彩呢,柳玉研有心想要挑起簾子進去刺她幾句,但剛才听到耳里的那番話她知曉涵哥兒還沒自學里回來,那就是應該被學里留了堂——所謂留堂就是被留下懲罰了,也不知道涵哥兒到底惹了什麼事,她可以在這里等著涵哥兒回來,但不弄清事情真相她根本坐不住!皺了下眉她索性轉身向外走,身後春蘭春江一語不發的隨著她出了倚暉院,看著她徑自往前院方向行去,兩女臉色微變,「姑娘,差不多時辰給二夫人去請安了,您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族學,你們想跟便跟,不想跟的話可以自個回芝蘭院。」

聲音平靜,眼神淡淡,可春蘭兩女卻都是忍不住垂了眼。

那一份平靜背後的犀利壓的她們心頭喘不過氣!

出了二門,前院拐了幾拐,轉過幾個月亮形拱門,走過幾道抄手游廊,柳府後門赫然在望,柳玉研的眼風掃了下春蘭,挑挑眉,春蘭抿了抿唇上前和守門的婆子交涉,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回頭就看到春蘭發上的一根金步搖不見了。

春江的目光在她發上掃了眼,臉色微變卻飛快的恢復,微微垂眸。

「姑娘,可以過去了,那婆子已答應給姑娘留著門,只是姑娘您得快點。」

「那咱們就趕緊走吧。」

兩女攙了柳玉研自人高的角門里走過去,那婆子點頭哈腰的陪著好。

柳玉研卻留意到春蘭看那婆子目光里的一分難過。

是那枚步搖對她很重要吧?

心頭幾個念頭轉下,柳玉研已暗自里有了主意。

時辰不早,學堂里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白日里喧鬧不見,朗朗的讀書聲不復再聞,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兩側柳色青青,偶爾有小橋清水潺潺而流,風吹起竹葉颯颯而響,柳玉研竟奇抑的升起幾分晚霞滿天的廖寂以及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慨,心頭不禁微曬——

她竟在孩子們的學堂里升起這種蒼桑的感覺,果然是她老了嗎?

柳府族學其實是柳府的產業,老太爺去世前突發其想,把柳府偏僻的東北角劃出去,另開了門充作柳氏一族的族學,柳氏一族子弟的啟蒙多數選在這里,當然了,也會有自家請先生在家里開小造不屑于來此的,但多數人家還是會選在這里,四歲啟蒙,待得念個二年便另請高明的先生教授四書五經及科舉入仕之道。

所以,這族學里多是以四到七歲的孩子為主。

「姑娘,三少爺讀書的地方在那邊。」春蘭之前被柳玉研派來給涵哥兒以及言哥兒送過東西,自是知曉其中的路,只一路領了柳玉研搖搖向著柳景涵讀書的院子走去,不過盞茶功夫主僕幾人便停在院門前,門虛掩,周圍沒什麼人,春蘭上前敲了兩下門自是沒人應,她為難的扭頭看向柳玉研,「姑娘?」

「進去看看。」

兩女點頭應是,柳玉研伸手推了下門,抬腳走進去。院子不算大,但作為小孩子啟蒙的地方也稱不上小,沒什麼前後進,只是一拉溜五間的平房,布置的不算精致但勝在自然,偏角里幾顆梧桐樹下竟搭了葡萄架,再不遠處涼亭石椅一應俱全,倒是個好地方,柳玉研暗自點了下頭,烏碌碌的眸子轉了兩下,抬腳向著東邊第三個間的房間走去,身側春蘭眨了下眼,一臉的驚奇,姑娘竟然知道三少爺讀書的屋子?

柳玉研抿唇輕笑,笑容里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狡黠。

傻姑娘呢。

不是她知道涵哥兒讀書的屋子,是只有那個屋子里有動靜有聲音有人呀。

院子里沒人,柳玉研幾人暢通無阻的走到了窗下。

里頭果然有人說話,不,是在訓人——

「柳景涵,你自個說說看,為什麼要打架,為什麼要污蔑族兄,平日里教你們的都白念了麼,好好的不學竟學和人打架,小小年紀便學會撒謊,你可知錯?」聲音里布滿怒氣,帶著倨高臨下的傲然,窗外柳玉研的腳步停下,唇角漸漸抿緊,這樣的語氣和聲調,不用去看她都能猜的到那張臉是如何的一副不屑模樣,雙手緊緊握住,指節纂的青白——原來,涵哥兒在學堂里連夫子都是看他不起的!

眉頭突突的跳,她在用力忍著自己的怒氣,她想听听涵哥兒的解釋。

果然,屋子里靜了一下,她便听到涵哥兒稚女敕卻倔強的聲音,「回夫子的話,涵哥兒沒有撒謊,更沒有污蔑族兄,就是他們把強哥兒打哭的,他們要強哥兒的荷包,強哥兒不給,他們便要打強哥兒……」

「住嘴,那你呢,為什麼動手?」

「他們,他們說我是雜種,是野孩子……」窗外,柳玉研听到涵哥兒的聲音弱了不少,她心頭一緊,涵哥兒年齡雖小但卻已知曉不少的事,算得上早熟懂事,她猜的到他在學堂里會受到排擠,但卻忘了那些孩子的背後是柳府的各個主子,也忘了涵哥兒不過還是個孩子,一樣的敏感脆弱……

睫毛輕顫,掩去她所有的情緒,柳玉研屏氣凝神听著里頭的對話——

「口舌之爭,君子動手不動口,這樣就可以打架了?」

「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還罵涵哥兒的娘親,說涵哥兒娘親短命鬼,還說,還說涵哥兒是克死娘親,不是涵哥兒的錯,不關涵哥兒的事,娘親是生病……」說到最後涵哥兒的聲音里滿是哭腔,柳玉研可以想象的得到小家伙一臉淚水又委屈卻又倔強傷心難過的樣子,她死死的咬緊了唇,涵哥兒……

「我就教了你這些嗎,你不會和老師說,為師自會幫你教導他們……」

「……」

身側春蘭兩個都有些擔心的瞅向柳玉研,滿臉的欲言又止。

柳玉研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

她想進去用力揪光那所謂夫子的胡子!

她更想推門進去指著那夫子的鼻子問問他。

什麼叫為人師表,什麼叫端正己身以德育人以品服人?

真真是滿嘴的道德理論,卻是一肚子的腌壞水!

再也听不下去,她抬腳走進了屋子,聲音帶著幾分壓抑過後的憤怒,「涵哥兒,五姐姐來接你回去用晚膳。」至于那邊面沉似水的所謂夫子柳玉研一眼都沒看,她拉了跪在地下一臉淚花的涵哥兒就往外走,這樣的夫子不值得涵哥兒去尊敬,他不配!

「原來是柳五姑娘,涵哥兒……」

他本想說涵哥兒犯了錯,可話才說一半抬頭就對上柳玉研冒火的雙眼。

下意識的心頭一顫,那樣的眼神,好像要吃人,泛著幽幽的綠芒!

滾到舌尖的話咽下去,訕訕一笑,「五姑娘親自來接三少爺呢,五姑娘慢走。」

「我要是不親自來接的話,涵哥兒還不知道要跪多久呢。」柳玉研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拿了帕子彎腰溫柔的幫著涵哥兒揩去一臉的淚花,眉眼彎成月芽兒,「涵哥兒乖,不哭了,回頭五姐姐做你最愛吃的菜……」

「五姐姐,不是涵哥兒先動的手,是他們,他們還說涵哥兒娘親……」

柳玉研抬頭,撞上涵哥兒委屈的烏黑的透亮的雙眸,巴巴的瞅著她,似是要尋求那最後的一絲肯定,柳玉研幾欲哭出聲來,抬眸用力的眨了眼,好半天把眼眶里的淚花逼回去,她伸手揉揉涵哥兒的頭發,聲音輕柔帶著諸般的憐惜和寵溺,「五姐姐知道,我們涵哥兒是最懂事的,不過記得,以後別隨便和人打架,但真的有人欺負到你頭上,再說你什麼克娘親什麼短命鬼野種之類的話,你就給我直接拿板磚往他頭上砸,有什麼事五姐姐給你兜著!」娘親沒了弟弟她來護,她的弟弟誰也不許欺負!

身後,那滿臉訕笑卻又被柳玉研的無視弄的幾分惱怒的夫子臉一黑。

直接拿板磚?照腦袋砸?

而跟在柳玉研身側正欲邁門坎的春蘭春江兩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姑娘,您能不能再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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