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竇子涵卻伸手去主動抱住了這人的腰,雖然兩個早就肌膚相親過了,可現在感受到這人身上的熱力,她心中卻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反而有一種陌生的,讓她不了解的暖暖的感覺在心中繚繞。浪客中文網/中文/
李三公子身子卻因為竇子涵這個動作僵直了,不由地低下頭小心觀察竇子涵的反應,卻見自家娘子靠在自己胸前,抱住自己的腰,臉上的表情柔美十足,這樣的她和昨晚的她如此不同,可同樣吸引著他的目光。
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娘子好像有點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一時之間有說不上來,不過看她抱著他的樣子,他心中卻覺得心中好像被什麼東西注滿了,暖暖的。一時之間,他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也反身緊緊地抱著竇子涵的縴腰,就這麼靜靜地,兩人擁抱著,世界也變的寧靜而安謐。
竇子涵原本以為以這人的劣根性,還不知怎麼口上佔自己便宜了,卻沒想到,他也只是反身抱了自己,也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抱著。
含笑剛才出去為竇子涵準備洗漱的東西去了,結果,她端著手中的水盆就這麼冒冒失失地走進了內間,剛才沒听到里面有聲音傳出來,她還以為三公子已經不在房間里了呢?卻沒想到,這兩位主子竟然站在床邊,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當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當地。
竇子涵現在覺得李三此時的行為讓她再興不起什麼反感的感覺了,果然,人只要換個角度想問題,同樣一件事情,感受就會變的不一樣,但她終歸是個比較理智的人,所謂的感性也只是在剛才那一刻,很快也就回過神來,嗔道︰「不是要幫我穿衣嗎?怎麼還不動手?」
听著自家娘子有些嗔怪的口氣,李三公子這會也醒過神來了,心中暗道,嘿嘿,這可是自家娘子送到自己面前的美食,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拿過一邊的衣裙幫身邊的可人兒穿起來,當然,在穿衣的過程中,也吃了不少的豆腐。
竇子涵本就全身酸疼,任憑他張羅一切,對他那些吃豆腐的行為,以前有些反感的,現在接受起來卻沒什麼障礙了,反而心中還有一種她說不清楚的渴望。∣∣
李三公子終于將竇子涵身上的衣裙打理妥當,前前後後看了一圈之後,這才滿意地眼楮都彎了起來,又讓竇子涵坐在床邊,蹲要去幫她穿繡鞋。、
竇子涵也沒想著將男人徹底變成妻奴,特別是李三這種人,她有時也習慣了他有些自戀自大的口氣,見狀忙出聲阻止道︰「別,我自己來。」
「乖,為夫當初將你丟在湖水中的那只鞋子撈出來時,就想著要是你日後成了我李三的娘子,我就每日都服侍你穿繡鞋。」李三公子說話的同時,也看到了竇子涵的腳腕上還帶著他送給她的腳鏈,還用手指特意摩挲了一下,心道,看來這個腳鏈還是有作用的,她除了他,哪里都別想再去。
竇子涵神情有些怔然,看著這人高大的身子專注的樣子,雖說,從今早醒來後,她的心態有了變化,可現在,她心境還是很復雜的。李三這種人,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也是有幾分偏激的,怕就怕好的時候,將她能寵上去,厭棄的時候,恨不得將她打入塵埃之中,如果真有那一日?她又該如何?
男女之間的感情,害怕的就是從堂掉入地獄,與其那樣,還不如一直活在平淡平凡的人間。
不知上讓她遇到李三,是為了考驗她還是為了考驗李三,她雖然有了順其自然的勇氣,可卻避免不了患得患失,罷了,還是先學著面對現在吧,人不能因為會死,就不活著是不,就算心中還有不安,還有狐疑,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她盡量讓自己一生都佔著這人的心,讓他沒有厭棄的那一。
李三公子還是樂于享受那種閨房之樂的人,所以,幫竇子涵擦臉,畫眉這種事情他也做得興致盎然。
竇子涵看到這人興致勃勃的樣子,覺得這種夫妻之間除了床上之外的行為應該是能增加夫妻感情的最好途徑,以前她有些反感,可現在卻覺得如果不斷地給這人臉色看的話,不是打擊這人的積極性嗎,既然是這個男人心甘情願的,她就坦然接受就是,歸根結底,她也不是這時代的那些大家閨秀,要是故作矯情何必呢?
李三公子雖然覺得自家娘子今怪怪的,沒給他白眼,也沒反抗他的動作,難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就是這麼解釋的,可這女人和男人打上一架,這性子怎麼就變了,那麼,以後,要是自家娘子不如了他的意,那他還要不要跟自家娘子再打一架,讓自家娘子再變變性子呢?
不過,就算自家娘子再變回以前的性子也沒關系,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昨晚,由于方府加大了防御力度,倒是一夜平安,不過,等竇子涵夫妻兩梳洗完畢,用過早飯之後,小四卻來見李三公子。
「公子,方老爺和許縣令請您和三少女乃女乃過去一趟,那個花匠昨晚上服毒自盡了。」
「服毒自盡了?」李三公子顯然也有些詫異,更別說竇子涵了昨方大夫人的死能查到那個花匠身上,本就是個意外,可就正如那花匠所說的,就算那腳印是他的,並不能因此就確認方大夫人的死就與他有關,沒有證據,沒有這花匠的口供,這個案子是仍然不能定案的。
還有一點就是,這花匠昨日被抓住時,並沒有馬上自盡,可過了一晚上,又怎麼服毒自盡了呢?是什麼原因讓他選擇自盡了呢,還是這花匠並不是真的自盡,而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是呀,公子,昨晚有我們的人守著,這花匠被關起來後,並沒有和任何人接觸,但今一大早,許縣令派人準備先將這花匠送回縣衙的大牢,誰知守門的人打開門後,卻見這花匠服毒自盡了。」小四解說道。
「娘子,可要跟為夫一起過去。」李三公子說話的時候,特意在竇子涵的身上瞄了一下,那意思分明就是說她現在渾身酸疼,都是自找苦吃。
「還是去看看吧,今雨已經停了,只要今再不下雨的話,明這路就干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可以動身上路了,這方家的事情,如果能早點找出凶手,我們離開時也就安心了。」
這點苦竇子涵還是受得了,最主要的是,她也想去看看,到底這花匠是真的服毒還是被別人滅口,如果是真的服毒,那他為何要服毒,沒有人在還有一線生機時卻選擇自盡,除非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保密,或者更重要的人要保護,從直覺上來判斷的話,竇子涵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府中如果花匠是凶手之一的話,那方府應該還有他的同伙,花匠如果是自盡的話,恐怕就是為了不把這個同伙給招認出來,或者是為了保護這個同伙。
如果是被人滅口的話,同樣說明,在這個案子中,花匠還有一個同伙,這人必然還是方府的人。
除了這些之外,最根本的問題還是要找到花匠或者他那個同伙的殺人動機,這個花匠的身世自然是要徹查清楚的,只有找到殺人動機,那個同伙就算不再犯案,也可能會被找出來。
竇子涵和李三公子還有小四含笑四人一起到了方府昨晚關押花匠的地方,這是方府一處廢棄的房子,平日里可能是做庫房的,花匠的身子並沒有被搬動,竇子涵夫妻兩進去的時候,方家的人和許縣令帶來的人很自然地讓開了路,讓他們夫妻兩進去。
昨那個花匠是李三公子跟許縣令他們抓住的,竇子涵並沒有親自參與,這時,眾人讓開之後,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眉目是很清秀的那種,身上雖然穿著很普通的下人衣袍,就算現在他由于服毒,嘴唇什麼都變成了青紫的,還有幾縷黑血灑在了胸前,可這人就算死了,卻給竇子涵一種不髒污的感覺。
竇子涵戴上牛皮手套,簡單地翻檢了一下這人的身體,從花匠中毒後的面部表情,以及現場的痕跡來看,這花匠自盡的可能性極大,至于服用的毒藥,自然是這時代人最常用的砒霜,不過,砒霜這東西官府也是有限制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購買的。
花匠是一個年輕小伙子,就算他的腿的確有點跛,竇子涵也檢查了他腿上的傷勢,從腿上的傷勢愈合程度來看,這傷痕應該有四五年的時間了,當初這腿斷了之後,沒有好好的醫治,最後留下了後遺癥。
當竇子涵查驗到這個花匠的腿時,她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另外的想法,那就是,這個花匠的傷腿的原因,是不是跟他的殺人動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