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薩斯州的紐敦,又一個烏七八糟之地。由于其運牛中心的地位,牛仔們往來絡繹不絕。舞廳、酒店、妓院隨處可見。美國西部,尤其是堪薩斯,沒有地方是升平世界。
凱恩將馬停在一處酒店的門前,翻身下馬。剛剛一路走來,他已經眼見數起槍戰,血腥只能夠讓牛仔們更加興奮。為什麼爭斗不斷?一顆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已足夠。如果要是誰听說有個什麼遠道的國家來的公主,已經駕臨這片狂熱的愛慕著金錢與美女的土地,這顆巨石能夠激起千重浪,爭斗定會蔓延整個堪薩斯州。兩個女孩何其幸運,那番關于公主的對話,用的並非是美國通用的語言。
他原本已經準備出手相助。不為別的,兩個女孩的膚色和語言讓他有一種親切感。不過,那個看似貌不驚人的女孩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既然有這個能力,就應該將劍射向對方的咽喉,直接結果他的性命,才是最佳方案。典型的東方笨女人,滿口仁義道德,婦人之仁。他預料那男人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顯而易見的是,男人並非孤身一人。除了那沒多大用處的彈弓,他看不出兩個女孩還有什麼更有效的防身武器。
凱恩將馬拴在酒店外,手指上還依稀殘存著中國女孩的柔美縴腰的質感。女孩的絕色風姿更加讓他想起有著被驚為天人的美麗的母親,還有朵兒……美麗為她們帶來了什麼?母親曾說過的那句話︰紅顏薄命。
他決定不再想關于那個被人叫做「公主」的女孩的任何事情。畢竟,她不是他的負擔。而他自己,除了尋找到最後一名凶手,讓其血債血償,獲得一份心靈的慰籍之外,他在這世間已經別無他想。
他走進酒店,時間尚早,吧台和桌子周圍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他徑直走向吧台。
「嗨,戴爾。」他問候酒保。黝黑強健的體魄,結實壯碩的男性肌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懾人。他在吧台前坐下來,高大健壯的身軀讓吧台周圍頓時顯得狹小。
「嗨,凱恩。好久不見。」酒保與他熟識,立刻為他倒上一杯酒。
「打听到消息了嗎?」想起那個人,心中的仇恨,無聲的再度洶涌,一雙星燦的黑眸,不尋常的閃亮。
「你還是那麼迫不及待?」
「你知道我是的。」他的語氣依舊平穩,眼神卻冷冽如寒冬。
「可是,這次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戴爾無奈地攤開雙手。
「怎麼說?」他頓時握緊雙拳,雙眸眯起。
「據認識漢斯-克利的牛仔們說,他並沒有按照原計劃到紐敦來,而是去了德克薩斯,解決他情婦那里的一些問題。」
酒保的消息,最為靈通。戴爾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年輕人,他此番打听到的消息,更是絕對可靠。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付了錢,凱恩拍拍他的肩膀,簡單地向他致謝。轉身走出了酒店。
朵兒是阿曼奇族印第安人心中最甜美的花。幾個瘋狂的牛仔殘害了最美麗的花朵,他們並沒有預料到要為此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十一個喪心病狂的凶手,其中的十個在時隔數日至數年後,已經全數斷命歸西。只有一個凶手,漢斯-克利,仍然活著。這個狡猾的男人,已經多次成功躲過了印第安勇士的追捕,神出鬼沒。但凱恩知道,他一定會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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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