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等等,我可不想硬來,不怕她沒有落單的時候。」
灌木叢里,寬臉小個兒的槍手弗雷克對他身邊的男人輕聲說道。
那是一個身材極不協調的男人。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在他丑陋的臉上,只有右邊的那只極小的老鼠眼楮,正在顯現著主人此刻早已迫不及待的心情,左邊的眼楮則遺憾的用黑布蒙住。
「我可不管那個,如果不是為了不想讓她痛快的死,我的槍早就響了。」盡管只剩下一只三角眼,他還是可以毫不費力地露出刺目的凶光。
注意到獨眼男人眼楮里流露的強烈的恨意,弗雷克隱約感到不安,他連忙壓低聲音說道︰「杜勒爾,你想把那女孩兒怎麼樣?你可別忘了,頭兒說了,她可是真正的公主,是能換錢的那個。只有你這個豬腦袋,才會以為漂亮的就是公主。頭兒派了人在後面,將那群印第安人拖住,可不是為了要給你報仇的。」
杜勒爾凶殘地冷笑︰「管她是不是公主,弄瞎我的眼楮,我就讓她付出代價。」
中國那個貧窮得不值一提的東方古國,他已跟隨科頓去過多次,也因此學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對于老實可欺的中國人,他向來可以為所欲為。誰知道此番竟然會陰溝里翻船,栽在一個臭丫頭片子的手里。豈能與她善罷甘休?先前受過的屈辱,這一次,一定要連本帶利地還給她。
「可是……頭兒要用她換錢的。」
雖說杜勒爾是頭兒最信賴的下屬,但是,弗雷克並不就此認為他與科頓作對會得到寬恕。而那個看起來毫不出奇的小東西,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搖錢樹。
「錢?多少錢能買回我的一只眼楮?你知道眼楮被活生生的刺穿是什麼滋味嗎?」深入骨髓的痛楚再次充滿杜勒爾的四肢百骸,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表情更加猙獰。
「可是……」弗雷克仍然想要勸說。
「你他媽的別再跟我說可是。干不干?不干你就快點滾!敢到頭兒那去告秘,我就宰了你,再滅了你全家!」杜勒爾窮凶極惡地低聲吆喝著。
「你們住嘴吧!現在只有抓住她,我們才能安全。難道想現在就讓他們听見你們的爭執?」
旁邊的一個黑瘦黑瘦的傻大個噓聲勸道。即將開始的戰斗讓他明顯的有些緊張不安。
還不知道怎樣可以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抓住那小妞呢!要知道,那兩個印第安人可不是什麼善類。小必哥奧戰役是一個神話,最為殘酷慘烈的神話,所有道听途說過它的白人,從此都對印第安人這個名字心有余悸。
杜勒爾毫不在意他的警告。印第安人?對于科頓來說,沒有什麼能擋得住他的野心。而中國公主?哼,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管你是什麼金枝玉葉,這一回,都要讓你為你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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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