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有著天生的細膩和敏感,看著傻傻望著她的閃電眼中跳躍的火苗,她驀地明白了其中的意義。粉女敕的雙頰,因為羞怯,浮現淡淡的紅暈。心頭卻略過一絲酸楚,在隱隱地疼痛著。要是他,也能給她這樣的目光,多好。
露出輕松的笑容,閃電無所謂地聳聳肩,拉著哥哥在火堆旁坐下來,看著馨怡加熱那鍋肉湯。
「雷,凱恩是印第安人嗎?」馨怡問道。她不想提起他,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緒,沒有一刻不飄向他。那麼想了解關于他的事情,一切事情。
「為什麼這麼問?」雷和閃電興致盎然地注視她,陪她聊天。
馨怡不好意思地笑了︰「因為他好象和你們非常熟悉,還通曉印第安語言。而且,朵兒……他最喜歡的這個女孩是一位印第安姑娘,是吧?可是,他的裝束又和你們有著那麼大的不同。」
雷和閃電是雙胞胎兄弟,長著一模一樣的年輕英俊的臉。他們的裝束雖不完全一樣,但極其相似。衣服都是一條印第安皮褲、一件同樣質地的獵衫和一雙鹿皮鞋。鞋上面用豪豬的鬃毛作為裝飾,綁腿和獵裝上縫著精巧的刺繡。頭發長長地披在背上,古銅色的臉龐油光 亮。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畫著一道紅、一道藍的油彩。一直跟隨他們的是身上的步槍、刀,還有腰間的兩支左輪槍。
凱恩的形象又在她的心中跳了出來。與雷和閃電的中等身材相比,他要高大得多,一身挺直、堅硬的線條外覆蓋著西部牛仔特有的裝束,讓他顯得男人氣十足,而且,他從未在臉上涂過油彩。
馨怡在心里嘆息一聲,要是能不這麼想念他就好了。
「凱恩的確不是印第安人,也沒有印第安血統,但是他也不是完全的白人。」閃電回答她。
「據我們所知,他的母親是一位中國人,是和你一樣的黃皮膚美女。听說她非常美麗、溫柔,凱恩愛她至深,以至于為她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但似乎在結識朵兒以前,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我們猜測,黃皮膚的朵兒之所以令他心動,可能是因為那份揮之不去的戀母情結吧!」
對于凱恩結識朵兒前的人生經歷,他們知道得並不多。那個大冰塊的身世,是他自始至終決口不提的秘密。他們隱約感覺到,之所以是一個秘密,是因為說出來不會使人快樂,卻可能暴露隱藏在心靈最深處的一道傷口。既然故事的情節沒有令人期待的歡欣與精彩,就不如讓它淹沒在記憶中吧!現實已經太殘酷,至于過去,更應該學會忘記。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