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重物,已經完好地擺放在了大家面前。任務完成,他的人早已離去。
心中一緊,她不自覺地咬著粉女敕的紅唇,悵然地凝望他離去的方向。
就這樣來去匆匆,匆忙得她來不及抓住那短暫的幸福,幾乎要以為方才見到的笑容,僅僅是她的錯覺。
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個兒不再去想他,不再去想那個在她心里無比高大卻又難以捉模的男人。收回視線,她將水樣的明眸轉向鋪在桌上的這件衣服,舉起小手,準備開始為大家細致地描繪。
此刻,沒有人留意到她方才的驚喜和羞澀,衣服的光彩已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在場的姑娘們早已鴉雀無聲,嘆為觀止。
這件黃緞翡翠珍珠團龍女袍,長度大概在一百六十五厘米左右,是完全按照多多的身高制作的。衣服的正中用金絲線穿翡翠珍珠繡成一個「壽」字,周圍用金線織繡數條團龍。兩肩也各繡有一條龍。這些龍看似在空中飛騰,威武雄壯,栩栩如生。龍頭下方同樣用翡翠珍珠織出「壽」字,其間還點綴著描繪生動的山水和雲彩。另外,它還有著精致的圓領和馬蹄形的袖口。在小圍領和袖口邊上,也都用翡翠和珍珠作為裝飾。
衣服的整體布局,如一幅絢爛多姿的圖畫。刻畫之精妙,形神兼備;布局之有致,對比和諧;風景穿插皆自然得體,用色豐富。整體畫面極富韻律感,又處處顯示著皇室的尊貴和威嚴。
雖然美麗富貴,卻不甚完整。因為悲天憫人的多多,一路上可謂管盡閑事。將上面的翡翠、珍珠和金箔送的送,給的給,很多地方已經殘缺不全。盡管如此,仍然無損它精致的藝術效果和難以磨滅的光彩。
「中國有很多民間傳統的家庭手工業,制作的刺繡裝飾服裝具有獨特的風格。有絲線繡、金銀線繡、拈金刺繡等等。也有珠繡,女子的服裝常常繡飾玉石和珍珠。你們看,」馨怡拿起衣服的一角︰「這件衣服幾乎囊括了中國所有的刺繡技藝,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大家都在驚嘆,周圍響起一片吸氣聲。缺邊雲問道︰「你們中國的刺繡歷史很久嗎?」
「是的,很久遠,早在虞舜時代,就有記載了。中國的刺繡和繪畫一直是緊密結合的,‘衣畫而裳繡’,‘畫繢之事,五彩備,謂之繡’。不但帝王之家是‘木土衣綺繡,狗馬被繢’,就連一般的家庭也是‘五色繡衣,縟繡羅紈、素綈冰錦’。」
馨怡的英文駕輕就熟,她簡單地翻譯著對于印第安姑娘們來說過于晦澀的中國古典文字。說話的速度有條不紊,吐出水女敕紅唇的聲音分外悅耳動听有如銀鈴。听她說話,對大家都是一種享受。眾人皆听得呆了。
「果然是不同凡響。」缺邊雲肯定地說道。不知道是在贊美中國的刺繡還是東方美女的過人之才。所有人卻都在點頭,她說出了她們的心聲。
一邊是馨怡笑顏甜甜,興味盎然。一邊卻是無聊的多多,興致缺缺,半句沒听懂,差點睡著。
「缺邊雲,你們這麼忙碌,究竟在趕制什麼呀?」多多打著呵欠,漫不經心地問道,心中卻在想著如何找個理由開溜。
「因為我們這里,馬上就要舉行一個隆重的慶典儀式。我們要為尊貴的客人準備儀式上穿著的服飾。時間很緊,我們要晝夜不停的忙碌才行。
你們看今天的陽光多麼明媚,這兩天的天氣始終這麼晴朗,說起來,我們的客人當真是我們的福星、大神的寵兒。」
「尊貴的客人?在哪里?我們怎麼沒見?」瞧瞧這客人多受重視,缺邊雲這些姑娘們為此累得不行,卻還在夸贊是他們帶來了好天氣。
缺邊雲掩嘴輕笑,這兩個小女孩,還真是後知後覺︰「尊貴的客人,就是你們倆呀!」
「我……我們兩個?」兩個女孩同時驚奇地瞪大了眼楮。
幾乎全部落的女子都在這里忙碌著,分工精細,晝夜不停,就是為了準備她們兩個的服飾?老天,如此大動干戈,那究竟是什麼儀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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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下章預告︰天啊,她真的……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