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草?」望著懷中的小姑娘,多多驚呼。
眼前的小姑娘,正在眨著她好看的大眼楮,興致盎然地纏在她身上,使出渾身力氣熊抱住她。女孩臉上的神情是那麼調皮可愛,帶著七分的天真、二分的嬌俏、還有一分的任性。她最喜歡這個救了她的大姐姐。
她就是旋風的女兒紅草。雖然只有十歲,卻出落得極其標致。一張俊秀的臉龐,曬成金黃色的皮膚上有著精致的五官,彎彎的細眉、秀氣小巧的鼻子、紅潤潤的嘴唇,長長的烏黑閃亮的秀發,柔軟光滑,如同一瀉瀑布飛落到腰間。
小小年紀,已經美得讓人驚艷。她的美麗不屬于秋天,她如同春日發芽的女敕草般,精致可愛,充滿生機與活力。
「你怎麼來了?」雖說這小東西將小腦袋倚靠在她的肩上,像只淘氣的小山羊般討人喜歡,但是多多已經被她勒得喘不過氣,只好努力嘗試轉移她的注意力。
「還有我爸爸,他也來了。」
回過頭來,她才發現,旋風一直就站在她們的身後。他似乎來了一會兒了,卻沒有出聲喚她,就這麼一直靜靜地看著她,漆黑的瞳眸中隱含著一抹深邃幽離的情緒。
「紅草,你不是要給媽媽摘些花嗎?」旋風寵溺的目光望著女兒,提醒她道。
「對啊,還有多多姐姐和馨怡姐姐的呢!多多姐姐,你等我一下,馬上回來。」說著,這棵頗有重量的小女敕草終于放過了瘦弱的多多,蹦蹦跳跳著跑遠了。
旋風立在多多身邊,半晌無言。他眺望著遠處的山谷,似乎沉浸在自己寧靜的思緒之中。
「知道她為什麼叫紅草嗎?」他開口對她說話,低沉的聲音有著沁人心脾的磁性。
「自然界,是印第安人的巨大月歷。我們不說一月、二月,而是用自然界的變化來把生活分成不同的部分。四月是「紅草出現之月」。」
「紅草出現之月。」多多品味著這句話,紅草出現之月出生的女孩,多麼形象和詩意啊!
「她真可愛。」望著那個在山谷間跳躍的小小的身影,多多由衷地說。
「我曾把她抱在胳膊上,指給她看田野上的花,森林中的樹,水中的魚兒和天上的星星。我教她從弓上射出箭,攙扶她騎上駿馬。我教給了她我們的語言。她象天邊的朝陽一樣可愛,如草原上的鮮花一般美麗。對我來說,她比草原上的牧場獸群和敵人的帶發頭皮更加的珍貴。」
旋風的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沉穩的話語中有著內蘊的溫柔,他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
「我們部落里面,有很多和紅草一樣幼弱稚氣的孩子們。每天晚上,從小床邊,會傳來咿呀學語的稚童們虔誠的祈禱。他們在祈求大神的保佑。他們天真地希望,大神能夠永遠庇佑他們的生活,他們為此純真的渴求。
我堅信他們是對的。我確切地知道,再也沒有什麼比幼稚的心靈更可貴的東西了。孩子意味著未來,他們永遠對明天懷有美好的夢想和希望。而我也將盡我所有的力量,帶給我們的後代以夢想和希望。
我不擔心我的女兒,我也不擔心我們部落的其他孩子們。我知道我的妻子和孩子們的母親會好好地待她們,不會粗暴地對她們講話,而是會把她們的心交出來,在生活的險惡風暴和人心的自私難測前面,永遠地保護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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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