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開賽般激烈的下午,讓夏洛第一次發覺,原來傾軸的成員是那麼的有趣,原來大男孩也會表現出小女人的小氣,原來耗子窩真是亂。
晚飯前一秒,大家都制作出了自己的什麼什麼號孔明燈。
夜幕降臨以後的尖嘴山山頂。
樹葉沉悶的像吃雞蛋噎在喉嚨一般。
傾軸樂隊全體成員,夏洛,五只孔明燈。
顧雷拿出打火機,啪,火苗從打火機噴氣口竄了出來,熊熊的藍色火焰呼呼響著,映著五張年輕的,激動的,期盼的臉。
先點燃誰的燈籠?是誰要做第一個實驗品?
平時的膽大,現在都成了害怕,交織在心中的矛盾閃爍在瞳孔里。
是男人,就應該拿出點魄力來。
顧雷是男人,于是,他沉思片刻,把火苗伸向自己的燈籠底下。
呼——
燈籠底部沾滿酒精的棉球迅速燃燒起來,火苗竄得老高老高。
顧雷號孔明燈,高兩米,開口處寬六十厘米,頂部寬一米三,燈壁上畫了一個在雲端展翅飛翔的天使。
很快,燈籠膨脹起來,像被吹風機吹鼓的燈籠,有點像肚皮被吹鼓的青蛙。大伙的手一放開,顧雷號青蛙就慢慢升空,慢慢升空,最後消失在晴朗夜空。
Lomy號孔明燈,燈籠壁上畫了一個很圓很圓的月亮,像中秋月餅,因為她是用小臉盆做圓的模型。月亮下面有條地平線,地平線上有把長椅,長椅的一邊坐著一個小女孩,另外一邊空著,天上有顆流星劃過,小女孩在許願。
小K問Lomy小女孩在許什麼願,Lomy閉口不說。
Lomy號孔明燈,在顧雷引燃棉球之後的幾秒鐘也升空了,只不過她的燈籠有點偏離直升的航道,隨著清風漸漸飄遠,飄遠,然後被夜吞沒。
之後就是夏洛的燈籠。她很擔心,擔心大伙一放手她的孔明燈不是往天上飛而是往地上掉。可她的擔心是多余的。雖然她的燈籠歪歪的有點畸形,但畸形的東西照樣能使,就像買來的破二手機車,即使剩下兩個輪子,照樣能像法拉力一樣開起走。
之後的之後就是小K的燈籠了。他在燈壁上畫了一只奔騰的野馬,可惜小K畫畫功底確實爛出了國際水平,石頭笑他把馬畫成了兔子的模樣。
小K強烈要求親自點燃棉球,顧雷就把打火機給了他。
呼,棉球竄出火焰,燈籠膨脹以後大家就放了手。
咚,小K的孔明燈摔到地上,起火了。
好香的兔子燒烤味,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奇怪的是,小K並沒有因為石頭的話而發火,相反的卻是大獻殷勤的幫石頭提燈籠,結果石頭的燈籠連膨脹都膨脹不起來。
夜宵。
小K今晚很高興,不是高興他的孔明燈飛不起來,而是高興石頭的孔明燈也飛不起來。小K一高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小K喝多以後就話多,他眼神迷離的說,
夏洛,你知道嗎,顧雷那個白痴喜歡你卻不敢向你表白。
石頭,你知道嗎,我今晚在你的燈籠壁上戳了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