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頭發油,流里流氣的小混混走了過來,訕笑著大大咧咧坐在柳香塵身邊︰「小姐,我請你喝一杯!」
他那一雙賊眼貪婪的看著柳香塵蜜色的胸,高聳的乳,誘人而光果的背脊。
柳香塵拿眼角余光掃了他一眼,懶得搭理,自顧的喝著酒,瞳見了那頭發油心生惡心,打了個招呼,自己去忙了。
小混混耍帥般的甩了甩油膩的頭發,仍舊自顧的說著︰「小姐,要不……我們等下去找樂子去!」
柳香塵冷笑著,轉過臉來,對著小混混明媚的一笑,帶著幾分微醺笑著︰「樂子?什麼樂子?」
說完她又點了一杯雞尾酒。
小混混以為美人應允了,急沖沖的抓住柳香塵的手︰「當然是,怎麼樂和怎麼搞啊!小美人,你說,星級酒店隨你點!老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我很強哦……」
柳香塵差點吐了出來,看著那小混混,心里暗自問候著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滾……」身後一聲冷冽的話語傳來。
段籬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邪魅的俊顏上掛滿了憤怒與不屑。
只見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身黑西服簡單卻不單調,黑如香檀的頭發柔軟又利索地蓋在他寬闊明亮的額頭,稜角分明如細細雕刻的臉龐,一雙清澈明亮有些許陰霾的眼楮,挺直的鼻子讓他的側臉線條像希臘雕塑中的太陽神阿波羅一樣完美;唇角有天生微微的上翹,一不經意間,那種像惡魔一樣有著致命魅力的輕笑就會如同雷電一般在瞬間擊中你最柔軟的那根神經……
小混混吞咽著口水,誰不認識這位主,這可是雲間市有名的「鷹眼」少主段籬啊!即使有如花美眷,也不值得為一個妓女般的女人丟了自己的小命。
KTV的包房里。
「你會答應警察進入‘歐越’?為什麼!哪里可是你的禁地啊!」柳香塵有些好奇,房間里空氣污濁悶熱,她偷偷的蹬掉鞋子,貪圖一絲涼爽,赤腳卷曲著,斜躺在沙發上。壞心的用小腳蹭著他的衣服。
「你不用多問!」他不肯多說,一雙寒眸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他伸出大手將她的玉足拉到自己腿上。
她紅唇微撅,暗自抱怨他的小氣,伸長了手,泄憤似的將酒杯斟的滿滿的,一心想著先將他灌醉,再仔細琢磨下,怎麼好好的整治他一番。
可……怎麼眼前搖晃了起來……一切變得如此模糊?
執著酒瓶的手微微發抖,撞著酒杯咯咯咯咯地響個不停。就連那雙美麗的電眼,也有些迷蒙。
「不說就不說,咱們喝吧!」
他也干脆,擎著酒杯一飲而盡,還將空空的酒杯對她晃了晃,薄唇微掀。
「還是這麼能喝!」她嬌笑著,想起以往兩人一起在月下對酌,那次不是她先醉倒在他的懷里。
灌了他三瓶,自己已經語無倫次,大腦失去控制,舌頭開始顫抖,可他還是面不改色……看來與他拼酒是自己的錯著。
不行不行,她必須撐住,如果先倒下去,豈不是丟盡了顏面,怎可以每次都是她先醉倒?
今時不同往日啊,她如今可是軍中特勤隊的教官,怎麼可以讓一個黑道人物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