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定在哪里,直起身體,看著那根軍制皮帶。很普通,褐色的皮帶上,印著一枚軍徽……她是軍方……而他,一個黑道份子……沸騰的血,頓時冷卻了下來。
察覺到他的停頓,她不滿的嘟噥著,她精神恍惚的坐起來,將他壓倒。
「不準這樣對我……」她抗議著,跨坐在他的身上,小手解著他的衣服。
「香塵……」段籬無奈的看著她,大手阻擋著她的小手。
「我也有生理需要啊!」她笑嘻嘻的說著,使勁扳開他的手指。
生理需要?香塵只是要解決生理需要?他算什麼?
發覺他沒有反應?她有些奇怪?怎麼了?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怎麼一臉鐵青的看著她?
「香塵,你回來,為什麼?失蹤了一年,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她是兵,他是賊,他不得不防。
她愣住了,抬起頭看著他一臉的冷淡,緩緩爬下他的身體,默默地穿著衣服。這個男人眼里的防備之色,畢露無疑。他在懷疑,在揣測她的出現。
果然,她柳香塵是不能出現在他面前,想要得到他的人,柳香塵不能,想要得到他的愛,煙煙不能……
可是她,很貪心,是個十分貪心的小女人,她要他全部的愛與整個身體……
「香塵,你……」
她站立起來,整裝,戴帽,將散發壓在帽子里,沖著衣衫不整的他,瀟灑的行了個軍禮。
「段先生,剛才冒犯了!抱歉……」隱忍下眼底的淚,她扯出淒婉的笑。「抱歉。」
說完她轉身想走。
看著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有些心痛,坐了起來,拉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里。
「香,我一直……」他一直想說那三個字,卻一直沒有辦法說出口。
她渾身一怔,心在微微的顫抖著,一絲期盼慢慢的破土而出,他要說什麼。
「對不起。」他躲過她*****辣的視線,輕輕吐出壓在心頭的那三字。
對不起?不是她想要的!難道這個死男人,就連一句,我愛你,也舍不得說給她听嗎?她花了這麼心思,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只要得到對不起三個字?
使勁甩開他的手,她咬著粉唇,悶哼著︰「真難得,從‘鷹眼’少主嘴里听到這個三個字,我算是頭一個吧,真榮幸啊!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然後呢?」
然後是什麼?他要彌補嗎?他們早就離婚了,沒有什麼關系,只要她不承認柳巧雲是她的姐姐,他們就什麼關系都不是。
「以後,不要這樣了,今天是我的錯。」今天是他的錯,不該去撩撥她,不該去引逗一位軍中的教官。
「知道了,以後我會規規矩矩的,不會在冒犯您的!」她的心冰到了極點。原以為他對她還有愛,他對她還有情,看來她錯了。
錯的太離譜。將‘鷹眼’深深刻在心里的他,怎麼會為她,一個理論上的假想敵,動心?
「籬,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吧。」她笑著,嘴角微微上翹,心卻無限下沉。
他低下頭,不再言語,以前,裂痕已現,如何能無視那道心中傷痕,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一直想對你說,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香塵,你會更加幸福的。會有一個男人……」
「會有一個男人,可以滿足我,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對嗎?段少主。」她笑著︰「所以,你可以要很多情婦,也不要我對嗎?」
情婦……段籬冷冷看著她,突然想起那日,她苦苦哀求,不要他離開時,她也說過要做他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