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圓」書店
柳香塵坐在總部的大辦公桌旁,趴著桌子,看著自己的左手小手指。
那道傷疤……呵呵!他的失手給她留下一生的印記,如同他對她的封印一般,他將愛全都封存在這塊細小的疤痕里。
她換了姿勢不在去看那只手,看著坐在牆角處的嘮叨個不停地影。
「跟你說過多少次,別玩火!這下好了吧,你……你這個,分手就分手,干嘛裝舞女去做他情婦呢?你……」
「女人,你給老娘閉嘴……」她嘆了口氣持續趴著。昨夜都忘記了自己有傷在背,不知段籬看到沒有,不然又是一個把柄。
不過好像他沒有發覺啊!他依舊沒有吻自己的唇不是嗎?
流年不利,她剛被軍里那些平日看她不爽的老古董們停了職。昨天晚上又被段籬差點查出真身來,唉!恰北北地,她是不是該到那位神仙廟里燒燒高香,轉轉運氣?
陽光下她是嫉惡如仇地穿著制服的軍方特遣隊教官,陰暗的角落里她是秘密組織‘妖瞳’火爆無比,破壞之王‘淼’。
暗夜里,她是燃燒在他身畔的一朵火蓮花,被他圈養的女人,‘火花’酒吧的女主人煙煙。
她就是故意的!
她承認自己對他太執著,用情太深,她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如果再選一次,當機會降臨到她身上時,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去做。
即便再讓她選擇一次,她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為了他,她不悔。
「淼,這種危險游戲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啊?你不怕那位少主知道了殺了你?」影就是忍受不了淼那張思春相。
「該結束的時候自然會結束……話說我的背好痛哦!小影子來給老娘揉揉!」
影翻著白眼︰「靠!你們昨天戰況激烈吧?叫你的少主給你揉去,表在這里跟老娘……」
「呃?你是不大家閨秀嗎?怎麼老娘老娘的?」
影連忙模了模自己的小臉︰「哎呀,啊呀不能生氣,生氣會變成丑八怪,跟淼一樣,又老又丑,又沒人要!還要裝舞女,騙男人上床……哎呀……我是大家閨秀,大家閨秀!」
柳香塵氣的隨手抓起面前的水杯仍了過去。
影靈巧的一躲,故作夸張的說︰「淼!你可是我們‘妖瞳’第一高手,怎麼……怎麼連我都扔不中啊?昨天……戰況激烈啊!哎呀,難怪啊,難怪,你舍不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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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正說著,一旁的電腦發出了信號。
影無視了面色發青的柳香塵,連忙走了過去。再說,只怕性如烈火的柳香塵真要殺了她不可!
柳香塵這才發覺只有她們兩個人在?
「其他人呢?」
「老大跟她的小男人出去旅行了,瞳去法國出任務了。」哎!可憐他們兩個人,還要呆在老窩里!憑什麼她們去享受,讓她對著整日里發春的柳香塵?
「呃!就我們倆還接任務嗎?不要了吧!我好累,你接吧……」柳香塵打了個哈欠,繼續趴著,趴著好舒服哦!
想起昨夜的段籬,柳香塵吃吃的笑著,段籬,他一定不知道煙煙的真實身份吧!呵呵!還是煙煙可以得到段籬的身體……可是總覺得那麼怪,心里有些酸酸的。
名份給了柳巧雲,身體給了煙煙,心給了「鷹眼」,她,柳香塵得到了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
「是嗎?你不想接?跟你的少主有關哦?」影笑嘻嘻的看著她,就不信她不動心。
她猛地跳了起來,扯動了背部的傷,呲牙咧嘴地喊痛,還是晃到影身邊看著電腦……
「目標--‘鷹眼’少主段籬,時間後天午夜之前,地點‘歐越’大廈頂層展覽廳……」她疑惑的念著。
影點了點頭︰「要接嗎?報酬很高滴,500萬美金,你那個少主好值錢啊!」
「去你的……」她敲著影的頭︰「我們什麼時候成殺手了?」
「又不是沒做過,你接不接啊,你不接有人接,多的是人接,賞金這麼高,不怕沒人接啊。」
「接!怎麼不接,我倒要看看誰想殺他。再說我們以前雖然接類似的活,可對象都是該死的又不能用法律進行制裁的啊,別把老娘當殺手!」淼拍掉影的手,直接按動著鼠標。
「你不會為了錢,真的去殺他吧,你舍得嗎?」
「他要該死,老娘絕對不會手軟,老娘可是大名鼎鼎的‘淼’。」
「什麼啊,你……這個,要男人不要命啊!你就這麼喜歡他?」影有些無奈的將手撫模著額頭,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有多喜歡他,你不知道啊!我啊!嘿嘿!時時刻刻都在想怎麼吃了他,怎麼吃的過癮!」
「!他這麼對你,你還要他?」
「我只要他的身體,不要他的心,呵呵!」柳香塵笑著。
一陣急促的電話打斷了她惡毒的笑聲,她蹙著眉,看了看電話,做了個小聲的手勢。
「恩,你想我了!」妖媚的聲音令影的身體上立即起了雞皮疙瘩。
她走到安靜處,狐媚的笑著,似乎想透過無線電波去勾引那端的人。
「恩,你在哪里呢?好亂呢……醫院!」她驚慌失措的升高了聲音。
「你在醫院干嘛呢?怎麼不說?……你是誰?……呃?你是冷厲?出什麼事了?」慘了慘了勾引錯了!
冷厲那端簡要的說了幾句,她的臉色越來越陰暗。
「老幫主什麼意思呢?去醫院陪他?」
她的聲調不由又升高了幾分……
「不是啦,我……你來接我?不要了……我……自己就好啊!嗯……」匆匆掛了電話,她堆起了苦臉,拿算計的目光看著影。
影直覺得頭皮發麻︰「別算計啊!籬哥哥又不是不認識我!」
「影,咱倆身高差不多吧!咱倆是好姐妹呢!」
「NONONO!不行!我不去呢!」影扭過頭去。
「影,你知道嗎段籬受傷了,那幫想要賞錢的人先動手了,我必須去醫院照顧他,但是我希望柳香塵同樣能出現醫院里。」
「為什麼?」
「他昨天起疑了啊!你要不幫我,我死定了,柳香塵和煙不同時出現在醫院,他肯定起疑?」
「為什麼?」還是那個白痴的問題!
她翻著大白眼,點著影的小腦袋︰「你真白痴啊!柳香塵是警方的代表負責‘鑽石節’,現在‘歐越’的安保處長出了事,柳香塵能不出現嗎?啊!跟我同時去露個臉!放心了!不會傷到你的!」
「不行!‘魅’不在,我怎麼化妝啊!我可不會易容呢,你自己看著辦吧。」
「影!」她嬌喝道︰「你敢不去,我就去找你那個少主……」
「行了!我去……我去還不成嗎?」影氣郁的說著。
彌漫著消毒藥水的空間,令她有些不安,不知他傷的怎麼樣?
雖然無數次在夢里想著怎麼整他,虐他,可是他受傷了,卻不是她親手做的,這樣太令人挫敗了!
走進門口戒備森嚴的病房,她有些遲疑了,萬一他弄個半死不活的怎麼辦?
萬一他渾身是傷在那里奄奄一息,她該如何應對呢?
是如同小媳婦一般大哭,還是信誓旦旦的為他復仇?
算了,既然來了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她貪戀的只是他的身體啊!只要那部件沒壞,管他臉上有疤,還是上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