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籬看著他們兩人,仰頭干了手中的酒。柳巧雲冷笑連連,想必段籬如今知道她受的苦了吧。
前進轉彎我跌跌撞撞在這迷宮打轉死心失望會比較簡單卻又心有不甘這個城市太會偽裝愛情就像霓虹燈一樣誰離開之後卻把燈忘了關讓夢作得太輝煌以為能夠留你在身旁但是誰肯留在誰身旁一首情歌都比一個親吻更長這就叫做好聚好散別說你對我感到愧疚別說你會永遠想念我我很知道孤單這條路怎麼走請你不要安慰我mylove,晚安別放在心上我只受了點傷只是受了點傷
(謹以此歌紀念老煙最愛的阿桑《受了點傷》)
「香,這首歌好悲哀。」東植樹抗議著,今天他過生日,怎麼一個個都唱死人歌?不是哭就是傷的!
「呃……」她看著靠在她頸部的東植樹,無奈的翻著白眼。
「原來柳小姐說話挺利索的,歌唱的這麼好,怎麼一見到我們就口吃?」黑雲洛存心想讓柳香塵難堪,他見不得自己的兄弟被她欺負,瞧段籬現在的樣子,只怕等下又要去打拳,弄一身的傷才回來。
「呵……我的香,遇見陌生人就會口吃。對吧小笨蛋。」東植樹毫不避嫌的輕咬了一口她粉女敕的頸窩。
「嗯……也不是,只是我跟不熟悉的人,說話,會很緊張。」
「不熟悉?」黑雲洛夸張的翻著白眼,還不熟悉?兩個人都粘在一起那麼久,只怕段籬身上有幾根毛,柳香塵都清清楚楚的,還要怎麼熟悉。
不熟悉,這就是她給他的定義嗎?原來他對她來說只是陌生人。的確,他就是一個陌生人。遺忘是最好的報復,最殘忍的報復,尤其是他現在還愛著她的時候。
手中的酒杯裂開了,酒液合著玻璃的碎片飛濺著。
「我失態了。」他站起身,不想再去看柳香塵與東植樹的愛情秀。
「失陪了。」他看了看柳巧雲。
柳巧雲沒挪窩。
他只能一個人離開。
「呵。」東植樹悶笑著,看了看盯著屏幕的柳香塵︰「今天是不是玩過分了點?嗯?」
柳香塵抬起鳳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怎麼了?段學長人呢?」
「學長?」東植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很認真的問︰「香塵,他對于你來說真的只是學長?」
學長……也許現在他們兩個人的定義只能是校友,校友而已,多的她真的給不了。段籬要的愛太殘忍啊,她沒有能力去承受,去繼續。
「香塵,我們可以隨時終止游戲,雖然我不想你這麼選擇,但
是……」東植樹靠在沙發背上,悠閑的說著︰「我可不希望將來娶一個怨婦回家。」
「得了吧,你是怕你的小愛愛傷心吧,昨天小愛愛闖進我的網絡,是你設定的程序,恢復了她的注冊對嗎?」柳香塵抬眼看著東植樹。
東植樹笑著,腆著臉湊過去︰「怎麼吃醋了?」
「吃醋?哪有!呵呵,見男的就砍,見了小愛愛……你啊!我看你支持不住了吧,還是早點結束游戲,小心讓小愛愛哭鼻子,哭的你心痛呢!
"呃……小愛愛走了……」眼角余光瞟到一個身影飄然而去,她壞心的提醒著他。
「嬌媚如花的大家閨秀哭鼻子,哎呀,不知道多少人想去安撫一下她那受了傷的脆弱的小心靈。」
東植樹冷了臉,瞪了她一眼,起身跟了出去。柳巧雲見狀也立即告辭,追了出去。
房間里一下子冷清了下來,主角都走了,留下他們一干配角大眼瞪小眼,頓覺無聊。
「香塵,你這次回來是專門報復籬是嗎?」黑雲洛冷冷的說著。
「呃……」柳香塵睜大了一雙媚眼無辜的看著黑雲洛︰「沒有。」
「沒有?你裝口吃,又跟東植樹打情罵俏的,你還敢說你沒有?」
龍邪浩拉住了不停揮著手的黑雲洛︰「斯文點。」
「嗯,斯文。」柳香塵重復著龍邪浩的話,笑嘻嘻的看著那兩個大男人。
「香塵,籬這一年過的不好,你知道嗎?」龍邪浩問著。
柳香塵搖著頭,他過的好不好與她何干呢?她只知道自己過的很好就夠了。這些男人,吃飽了不成?多管閑事。
「你知道籬現在去干嗎了嗎?」黑雲洛沒聲好氣問著。
柳香塵翻著白眼,她又不是神仙,她那里知道段籬跟那些女人在床上打滾。這與她無關。
「別搖頭了,在搖頭都成波浪鼓了。」黑雲洛氣結。
柳香塵聳聳肩膀,看了看金色的腕表,不早了,回家睡美容覺去,今夜估計東植樹不會回來的。
「你去那?」黑雲洛暴怒的喝著。
柳香塵轉過身看了看黑雲洛,真奇怪的男人,她去哪里關他什麼事?這麼晚不回家陪老婆,還流連煙花之地,果然沒一個男人是好人。
「回、去。」
「好好說話不行嗎?」听著柳香塵斷斷續續的話語,黑雲洛真想上去抽柳香塵兩巴掌。
「斯文,斯文。」龍邪浩拉住黑雲洛,微笑著看著柳香塵︰「香塵要是沒其他事,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哦?地方?什麼地方?
「看了保證讓你高興的地方。」黑雲洛冷著臉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