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很久以前,我還沒有‘鷹眼’,跟柳嘯天一起出去闖天下,只是有一次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我與柳嘯天一起逃到異鄉。」
「在異鄉遇見了歌子小姐,我們兩個都愛上了美麗單純的歌子小姐。受她的保護,我們暫時避開了仇殺,我可以感覺到歌子小姐,愛上了我,因為家中出了變故,我不得不提前回來,可不久就听到歌子小姐嫁給了柳嘯天……」
「本以為從此就再無聯系,可是卻接到了她的遺書,她將她的女兒托付給我,讓我看在以往她曾救過我的份上,好好照顧她,將她當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籬,你會怪我,為了報恩,拆散了你跟香塵嗎?我也想過其他的報恩方法,可是柳巧雲只愛著你,只想要你,而且那時的香塵,真的不適合做一位少主夫人……」
段刀艱難的問著,他好悔恨,看著段籬那麼痛苦,香塵一次次受傷,他卻仍舊冷酷的無視,只為滿足自己的心願。
段籬點了點頭,的確那時的香塵,無法勝任,可是現在的柳巧雲就適合嗎?義父因為報恩,拆散了他與香塵,可這能怪義父嗎?如果他真的堅持只要香塵,也許……結果不是這樣!
這是他的錯……他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愛她吧,至少一年前,他不夠愛她。
「籬。我能看那枚戒指嗎?」
段籬點了點頭,走到書桌前,抄起了裁紙刀,在段刀的驚呼中,狠狠刺向自己的腿,挖出了那枚戒指……
「籬……」段刀扶著他,接過沾滿鮮血的戒指,血液無法遮擋住戒指內圈的那一排熟悉的音符。
「籬……你以後要好好保護香塵,好好保護她,我虧欠了她太多太多。」將戒指交還給段籬,段刀將他扶著坐在椅子上,叮囑著︰「不要讓香塵拿回去,知道嗎?她能不能回到你身邊,回到我們身邊,就看著這枚戒指了。」
段籬忍著汗,點了點頭︰「義父,我等會叫醫生來,縫回去,戴在身上,這里最安全。」
「是的,傻孩子。」段刀再也忍不住,抱著段籬的頭,不住的嘟噥著︰「傻孩子,都是義父的錯。」
柳巧雲,她到底做了什麼?段刀在心里不停的問著,她做了什麼?柳香塵到底是不是歌子小姐的孩子?
她又躺在那里?躺在冷氣機下,睡著。她不知道她有多美嗎?如此撩人的姿態躺在這麼多男人的面前?
段籬看著睡在沙發上的柳香塵,有些心緒不寧,眼神一直瞟向她。為何東植樹不管不問?那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女人將嬌媚的一面,曝露在其他男人的視線內?
「段少主……段少主……這個方案你覺
得如何?」東植樹敲著桌子,他們在商討如何協作,借用「鷹眼」碼頭的貨櫃。
「可以……」段籬看著東植樹邪氣的笑臉,這個男人,一直在討價還價,用柳香塵在與他討價還價。
「哦!那就行,下個星期我們要回去了!對了,下個月我們結婚,到時候會給各位發喜帖……」東植樹笑著,冷冷的觀察著段籬的臉色。
結婚?段籬成功的被東植樹激起了興趣,看向東植樹。
「怎麼不相信?」東植樹把玩著手中的金筆。
「……」段籬冷眼看著她︰「如果她愛你,我祝你們幸福。」
東植樹冷哼著,靠在椅背上,手指敲著扶手,懶散的說著︰「幸福?我的香當然會幸福!她將是我最珍愛的女人!為了她,我可以放棄所有的女人。」
「是嗎?那小愛呢?你也要放棄是嗎?」段籬問著。
小愛?那個白神小姐……大家閨秀……
東植樹嗤笑著︰「我是黑幫頭子,高攀不起偉大的白神家族,柳香塵不同,她和我是絕配……」
不知覺撇斷了手中的鋼筆,飛濺的墨汁,噴灑在段籬陰冷的面上,他擰著眉,這個邪惡的男人,一再挑釁他的怒氣,一再剝開他心底的傷。
「好了!段少主,謝謝你的合作!擺喜宴之時,我們會請你來觀禮的。」東植樹起身,站了起來。
「對了,昨天謝謝你們的款待,作為回禮,明天晚上,我來招待你們。一定要來!」
段籬點了點頭,他會去的,因為可以見到她……
彎,東植樹輕輕的抱起熟睡中的柳香塵,昨夜累壞她了,呵!連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可以激起他無限的索求。
「香塵……香,昨夜累壞了吧!」東植樹小聲說著,舌忝著她小巧的耳垂。
耳邊的瘙癢,讓她從夢中醒來,她嘟噥著,摟著東植樹的脖子,一時忘記了這里是‘歐越’的辦公室,是段籬的地盤。
「今天,不準踫我,累死老娘了!發情的家伙……」
段籬聞言,心中一抽,腮幫處緊收,太陽穴出青筋緊繃著。他們上床了?昨天,香塵將自己作為禮物送給東植樹了?就如同當年一樣,她只是東植樹的生日禮物?
「好!今天不踫你,瞧我多好,知道你走不動路,到那里,我都抱著你!」東植樹輕笑著,吻了吻她的粉頰。
她在東植樹的懷里尋了個安逸的位置,不再多語,沉沉的睡去。
抱著她,出了辦公室的門,便見白神愛焦急的站在那里,見他們出來了,白神愛急忙跑了過來︰「植樹,植樹,昨天……香塵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我昨天讓她太累了!白神小姐,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帶我的香回去好好休息了。」
無視了她眼中受傷的表情,東植樹淺淺的笑著,緊緊抱著柳香塵。
白神愛落寞的低下頭去,吸著鼻子,忍住眼淚,絕望的笑著︰「香塵真幸福,有你……」
東植樹笑著,從她身邊走過,「白神小姐,千萬別愛上我,會令你受傷哦!這個世界上,能得到我的心的女人,只有一個……」
白神愛抽泣著,奔了過去,一把拉住柳香塵的手︰「香,我有話跟你說,起來……」
「白神小姐,自重。」東植樹不悅的抬高了眉。
柳香塵被搖著頭昏腦漲,還是示意東植樹放她下來,拉了拉衣服。
「香塵,你說你可以接受任何女人的挑戰是嗎?那公平點。好嗎?」
「公平?誰給過我公平?誰又對我公平過?」柳香塵怒視著白神愛。
「香塵……」白神光走過來,想勸阻,卻被柳香塵喝住。
「女人間的事,男人不要插嘴。白神愛我問你,你想要什麼?」
「我,我要……」白神愛看著袖手旁觀的東植樹,咬著唇不再言語。
「連自己要什麼都不清楚,不要抱怨別人對你不好!」柳香塵冷哼著。
「香,我們是好朋友,是好搭檔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白神愛一時忍不住哭訴了起來,為什麼香塵要這樣,明知道她與東植樹之間的感情,為何還要這樣?
「搭檔?搭檔是用來出賣的,朋友是利用的。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系對嗎?」柳香塵冷笑連連。「白神愛,你想清楚了再來問我這個問題。」
「不是我。你被人*****不是我做的!」白神愛再也忍不住了,喊著︰「是柳巧雲……」她忽然驚覺這里還有其他人,慌忙捂住了嘴巴。
段籬皺起了眉,柳巧雲?到底出了什麼事?
柳香塵不再多說,掉過頭去,看著東植樹︰「我被人*****過,你還要我嗎?」
東植樹眉頭微皺,伸出手,摟著柳香塵的身體,笑著說︰「我一次上過3個女人,算是被人輪了,你還要我嗎?」
「咱們都不是好鳥……」柳香塵嬉笑著,「還是一窩的。」
東植樹笑著,看著一臉悲傷的白神愛,心突然有些酸楚。
「香塵,我要挑戰……」白神愛低下頭,冷冷的說著。幾個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挑戰?」柳香塵有些不明的看著白神愛。她要做什麼?轉性了?平日里最討厭三角戀情的白神大小姐,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