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上無心少主 生與死

作者 ︰ 煙柳綠

魅老大點了點頭,她竊笑著。

「醫生……病人都沒有心跳了!」一個護士指著心髒監視儀,悄聲說著。

「準備電擊,心髒按摩……」

看著段籬被電擊著,身體隨著電擊而彈起,她的心頓時撕裂開來……

「籬……籬……」

監視儀上的平行線,終于有了波動,護士不由贊嘆著。

「呃?醫學奇跡啊!真不愧是世界級的醫師。」

「哼!」魅老大閃到一邊,踹了那護士一腳︰「電源插頭都松了,你們做什麼呢!」

呃……護士可以發誓,剛才插座是好好的!

「籬……」她不相信有奇跡!可是她卻在祈求著奇跡的降臨,被惡劣的魅老大趕出搶救室,她就一直趴在玻璃窗上看著。

「小姐……吃飯吧!晚飯時間了!」花子端著一盒精致的食物過了過來。

她只是看了花子一眼,搖著頭,吃?她感覺不到餓!看著那些食物就惡心的要命!她不想吃!

「都是您最喜歡吃的!」花子笑眯眯的說著,掀開了盒子。

一股油膩迎面撲了過來,柳香塵扭過頭去︰「走遠點,惡心……」

「惡心?難不成小姐有孩子了!是東少爺的嗎?太好了!小姐……」

「夠了!」柳香塵抓狂的站了起來︰「要我說幾次,你從我面前馬上消失!立刻!」

「呃?小姐不要我了啊!可以……」花子放下食盒,掏出了一把刀︰「小姐不要我,我只能死了!」

「你……你們一個個都拿死逼我!都拿死逼我是不是!」為什麼大家都要以死相逼呢?段籬是這樣,花子也是這樣,就連死掉的菊夫人也是如此……

花子閃著眼,微笑著︰「因為小姐怕人死,所以沒辦法了!其實就算我死了,也會有下一任的管家前來報道的!這就是歌家的祖訓,沒人能逃月兌宿命的安排。」

「我不想吃!你吃了吧,這是我的命令。」

柳香塵認命的說著,她只能這樣說了!宿命?她根本不信!真的從來沒有相信過命理之說!她只知道所有的東西都必須經過自己的手去得到,去爭取!她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天理可言!

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拼搏!愛情,事業都必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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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花子點著頭,緊挨著段刀坐了下來,自顧的吃起了飯。

「香塵,你真的回到歌家了嗎?為什麼?」

段刀有些不明白,所有人都知道是歌家的管家菊夫人安排了這一切,是菊夫人安排魂風槍擊了段籬,也是菊夫人殺了柳嘯天,香塵回到歌家就是不忠不孝啊!她到底再想什麼?

「小姐是歌家的血脈,自然要回到歌家,天經地義的事,段老幫主怎麼這樣問呢?」

「閉嘴!吃你的!」柳香塵眼楮盯著窗內,耳朵和嘴卻沒有閑下來。

「香塵,難道你被人威脅了不成?」段刀頭痛的問著。‘鷹眼’向來是有仇必報的!如今香塵成了歌家的主人,他們該找誰報仇?

「菊夫人死了!」花子仍舊插著嘴︰「所以殺死段少主的凶手已經死了,也算是歌家給‘鷹眼’的一個交代,段老幫主,不需要在苦苦相逼了!如今小姐是主人,難道段老幫主真的要找小姐報仇不成?」

柳香塵瞪了花子一眼,冷笑著,原來這就是菊夫人給她最後的報復!菊夫人即便死了也不想讓她好過!逼著她回到歌家!讓‘鷹眼’用死亡來逼迫她回到歌家!

「香塵……」段刀沒有理會花子的話,只是看著柳香塵︰「你要真的回到歌家,籬該怎麼辦?」

「怎麼辦?死就死了唄!」花子掏出手帕仔細的擦著嘴巴和手,閑閑的說著。

「花子,段籬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就讓歌家給他陪葬!別忘記了,我現在是歌家的主人!我能夠做到的是不是?」柳香塵淡淡的說著,眼楮仍舊沒有離開段籬的身體。

「當然,主人就是主人,想怎麼亂來都可以!」

「那你們就祈求段籬別死!」

「可是小姐……也許菊夫人正巴不得你毀掉歌家呢!她早就恨透了歌家的!只不過她沒有能力做到!如今您有了這個能力,她早就盤算好了,讓您去做這件事。」

柳香塵因花子的話,微微一怔,的確也許菊夫人真的想毀掉歌家,只是她沒有那份權利,所以安排了這場布局,讓她柳香塵來做!

「好了!香塵,你很累了,休息會吧,我們看著段籬,你放心,去休息會。」東植樹走了過來,輕輕保住柳香塵的身體低語著。

「鐵打的人都受不住,何況是你呢!」

「植樹!我不想走,我怕……」柳香塵在害怕,害怕她一轉身段籬就沒了!

剛剛她怕親眼見到段籬死,現在她更害怕看不到他最後一眼!很矛盾嗎?她也不明白,這種復雜的感情從何而來。

「香塵,听話,要不你去坐著,這樣站著也不是個事啊!」東植樹固執的將柳香塵拉到段刀身邊,瞪著花子,直到她乖乖的讓出空座來。

「香塵,要做歌家的主人很難,你這樣的弱點無法生存下去的!明白嗎?歌家的主人要求無欲無求,我現在開始明白了菊夫人的用心,她想讓你成為一位合格的主人!無懈可擊的主人!這樣歌家才不至于在你的手中被摧毀!」

「我不需要歌家!我根本不需要!」柳香塵淚眼婆娑的說著。她不需要權利,即便那是很多人想要的!可是她根本就不想要所謂的權利,如果可以,她寧願拿這份權利去換段籬的生命!

「菊夫人只所以想讓段籬死,因為他將是你的弱點,最容易被攻擊的弱點!段籬除非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與歌家匹敵,不然他很難成為你的愛人!你明白嗎?」

「別想著逃避,你該清楚,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香塵,努力強大起來,堅強起來,讓所有人都害怕你,無法打擊你,這樣你才能保護自己的愛人!明白嗎?」

柳香塵搖著頭,眼淚橫飛著︰「我不想,真的!植樹,我只是一個女人啊!我也想做個真正的女人,被人寵愛著,被人呵護著!我不想做什麼歌家的主人,你明白嗎?」

「可是你是歌家的孩子,你無法擺月兌血緣關系!這真的是你的宿命!」東植樹嘆息著。

「什麼命?」魅老大從搶救室出來了,「段籬的命都是我給的!不過……也許他更想死!」

「啊?」柳香塵站了起來,沖了過去,擰著眉,躊躇的問著︰「什麼意思?」

「香塵,他現在活著比死更痛苦,站在醫生的角度我們都要挽救每一個生命,但是有時候,死比活著好。從朋友的角的來說,我寧願他不要這樣拖著!當然決定權在你手里。」

魅老大說著拿著病危通知書遞給了柳香塵。

柳香塵遲遲不肯接,仿佛一接就說明段籬死在她的手里。

「接著吧!都不簽,難不成我來簽啊!」魅老大將通知書塞進她的手里。

「死了會更好嗎?」柳香塵抽泣著。

「當然啊!死就死了唄!活著才更難受。」花子嘀咕著,卻不敢再放肆了。

「段籬現在是靠著儀器維持生命,即便渡過了危險期,能不能醒還是問題。香塵你覺得他那樣的男人希望這樣窩囊的活下去?靠別人和機械活下去?」

柳香塵低下了頭。眼淚打濕了手中的通知書。

「我很自私!我……很自私,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準他死。不準!」

「人都很自私,你也是個人,他活著也許是你的精神支柱!但是柳香塵,我問你一句,你真的了解段籬嗎?」

段刀低緩的說著︰「你總在抱怨他忽視了你,你真的明白他所做的事嗎?」

「什麼事?」柳香塵抬起了頭,看著段刀。

段刀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既然你要做歌家的主人,不如來我‘鷹眼’吧,不是有實習一說嗎?來我‘鷹眼’試下,看看段籬怎麼做少主的,他背負了多少!」

「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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