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床單上的段籬,在白色的室內,感覺那麼冰冷,隔著玻璃窗,只能看到儀器上的心跳顯示著他還活著。
身後傳來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魅老大穿著白色的大褂站在柳香塵的身後。
「段籬還沒死呢!怎麼不忙?有空來看他?」
不忙?她忙的如同一只陀螺,都要瘋掉了,還不忙!
「知道愛的事嗎?」魅老大不顧醫院的規定遞上一只煙來。
柳香塵搖著頭,手指發顫的抽出了一只煙,慢慢的吸著。
「愛……她被人下毒了!」
「下毒?」柳香塵抬起頭,驚異的看著魅老大︰「是那個張平明?」
「是的!東植樹現在滿世界的找他呢!呵呵!不是很要命的毒,只是可以控制人的思維,前期是嗜睡,稍稍做一下心里暗示,就什麼都答應了。」
原來如此!柳香塵冷笑著,難怪一直哈著東植樹不放手的白神愛,突然要嫁給張平明!簡直是好笑!不過如果沒那場訂婚儀式,也許東植樹永遠都不肯承認,他還惦記著白神愛吧!
「不吃醋?東植樹還是你的未婚夫啊!」
「吃醋?為什麼!」柳香塵噴出一大口的煙霧來,看著玻璃窗里的段籬︰「我是不是很傻!」
「不是傻是什麼!東植樹那樣的男人不要,要個大冰塊!你當是夏天降溫啊!摟著塊大冰塊,你覺得很爽?」
「不是吧!老大!你家小男人就是火爐不成?真是的,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柳香塵冷哼著。
「呵呵……終于承認你還愛他了吧!愛他就好好愛,別傷來傷去的!一旦傷夠了,傷痕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明白嗎?」
傷痕無法抹去……她心里的傷何時才能抹去呢?柳香塵暗暗嘆息著,她不知道未來怎麼樣,但是此時她真的希望段籬活著,好好的活著,即便他如往常一樣冰冷無情,只要還活著就好!
「其實人,不能太貪心吧!我們就是因為太貪心了,所以很多時候都在計較這對方付出了多少,自己得到了多少!有時候換位思考下,才能更多的理解對方,喜歡對方!」
「為別人著想?我還做的不夠嗎!」柳香塵說著靠在玻璃窗上,仰頭噴著煙。她做的太多了!就是太在乎段籬的想法了,太在乎一個人,真的不好。
「香塵,不要忘記自己,女人要多愛自己幾分,這樣男人才會更加愛你!如果連自己都不愛,那怎麼讓別人愛你?你要知道不愛自己的人,是不會愛人的!」
「老大,念叨完了嗎?」她好頭痛,這些天一群人在她
耳邊念叨著,唧唧歪歪一大堆,她都要郁悶死了,今天老大也來念叨!她真的瘋了!被這群人逼瘋的。
「小姐……」花子如同幽靈一般突然出現了!
「呃!」柳香塵被花子嚇了一大跳。
「做什麼?」
「日本那里問我們何時回去……小姐,哪里很急,催著我們回去……」花子低下了頭,幽怨的說著,都是柳小姐,害她被上頭罵了!
「回去?我能走嗎?」段籬生死不明,她能走嗎?還有‘鷹眼’一堆的事情還沒處理!
「小姐……那邊,那邊今天罵我了,我辦事不利我……」花子沒有了平日里的傲慢無禮,她有些哽咽的說著︰「幫里的規矩很嚴,我回去……一定會受處罰的!小姐,求求你先把段少主放一放,我們回去好嗎?」
「回去?不回去!我才不回去!我就要呆這里!再說你們不是說我是主人嗎?我說話誰敢不听?要真沒人听話,我作什麼主人呢!」
「小姐真的決定做主人了嗎?太好了!那我……我不怕了,小姐喜歡呆多久,就呆多久吧!」花子破涕而笑,柳香塵的性子很好!至少沒有打罵過她!她也不想回到那個陰森的幫里!
「明白就好!別煩我!對了,有空去找那個冷厲的麻煩!這是命令知道嗎!」呵呵,柳香塵壞心的笑著,將花子這個大麻煩塞給冷厲那家伙,看冷厲還能怎麼整她!
「冷厲啊!就是那個戴眼鏡,整天跟在段少主後面的那個白痴!」記憶里似乎有那個人的影子!那個高高個子,帥氣斯文的敗類!
「對啊!去跟著他,讓他沒機會來煩我!知道嗎!不然等我們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嗯啊!小姐的命令我一定做到!只是要是到時候他翻臉了怎麼辦!」這里不是日本啊!她還是有點怕冷厲的!
「放心,他怎麼翻臉,我就叫他怎麼翻回去!」
看著花子歡快的離去,柳香塵重重的嘆著氣,終于可以擺月兌下這個小尾巴了!終于可以舒坦了!
「你啊!還這麼壞!萬一把冷厲惹毛了,看你怎麼收場!」
「收場!大不了,包袱款款的畏罪潛逃啊!我柳香塵怕他一個小小的冷厲?」柳香塵才不怕呢。她可是‘妖瞳’的淼啊!
「潛逃!」魅老大點著頭︰「很適合你的作風!你啊!動下腦子,拿段籬壓他啊!他們‘鷹眼’的都是一個死腦筋,你就向以前在學校那樣,把段籬吃的死死的,‘鷹眼’的冷厲,算那顆蔥啊!笨死了都!」
呃……柳香塵瞪大了眼,她還真沒想到啊!呵呵!原來魅老大啊,是最壞的一個女人!
「別那樣看著我!好像你以前不認識我一樣!我要是不狠點,不壞點!怎麼治得了你們這幾個笨蛋!」魅老大模著臉,嘆息著!
跟著他們她都老的好快啊!看來要找她的小男人滋補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