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自私點吧,香塵對自己好點,讓自己好過才是快樂生活的開始!就如同你所說的,一個背負太多的男人,注定給不了你想要的愛,而你,同樣背負著沉重的愛,無法自由,無法快樂。」
東植樹第一次嘆息了起來︰「香塵,我很喜歡我們相處的那一年時光。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時候,也許我就喜歡上了你!記得我在外面找女人嗎?溫泉那次,還有酒店,呵呵!也許那時我是在試探你的心。每一次都被你很不留情面的破壞了,我還以為那是吃醋的表現。可惜啊!你是為了白神愛,為了一個傷害過你的女人,守著她喜歡的男人!」
柳香塵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一開始是打算泡你的!給白神愛最致命的打擊,她最想要的男人,我一定不能讓她如願!可,和你相處時間一長,我覺得你本質不壞,花心也是有原因的!你是在報復你的父親,不是嗎?用自己的放縱去報復你的花心的父親,因為他間接造成了你母親的死。」
東植樹微笑著,走到柳香塵身邊,拉過板凳,緊貼著她坐下︰「香塵這又是我喜歡你的另一個原因,你看很多事都很透徹,也很會為其他人著想,可是一旦對段籬,你就糊涂了!你還不知道嗎?段籬已經醒了。」
緊盯著段籬的臉,他快意的笑著,他不喜歡這樣的對決,是男人就該堂堂正正的為心愛的女人廝殺一番,而不是裝成弱者,博取對方的同情!
柳香塵瞪大了鳳眼,看著緊閉著眼躺在那里的段籬︰「籬……你要醒了就睜開眼,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只等你十秒鐘。」
听著監視器的心跳,她的面色發青,被人戲弄的感覺擠走了對段籬傷勢的擔憂。
段籬緊緊閉著眼,內心掙扎著,魅老大的話他記得很清楚,他不要她走,不要她離開,更不希望看見她嫁給東植樹。
「1,2,3……」柳香塵數著,心沉入了谷底。
「他的心跳一直隨著我們的談話而變化,香塵,他不敢睜開眼,他怕失去你……」
柳香塵數到了10,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掀開段籬的棉被︰「段籬!你……」
她無語的看著段籬。
段籬終于睜開了那雙鷹眼,他很卑鄙吧!香塵一定是這樣想的。
「我……」他干澀的說著,伸出手想拉住香塵的手,卻被香塵狠狠的甩開。
「不用說了!給你機會你不說,現在說什麼都是謊言!戲弄我好玩嗎?很有趣吧!」柳香塵強忍著心里的不快,顧及段籬的傷勢,還是放緩了語氣。
「既然段少主已經醒了,那我也不必繼續呆在這里了,幫務,公司根本就不需要我……」
「不是……」段籬掙扎了起來,卻怎麼也爬不
起來︰「我……我……需要你……」
「你知道我什麼感受嗎?」柳香塵淡淡的笑著,眼里含著淚︰「我就像被人月兌光了衣服,赤身***的站在最熱鬧的大街上任人參觀的妓女!你就這樣對我?」
「不是……」段籬吃力的揮著手︰「香塵……你誤會了……我怕你走……」
「怕我走?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啊!你知道我整夜整夜的守著你為了什麼?我怕一時不在你就走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的擔心竟然被你利用!段籬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知道我最恨什麼!」
她嗤笑著︰「我最喜歡騙人,所以我也最在乎被人騙!你不知道嗎?」
「香塵,他真的怕你走了!他怕了!可惜啊!段少主,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你害怕,但是你要明白,想做歌家的女婿,害怕就是頭條犯忌的事,歌家不管前方多少艱難,仍舊是勇往直前的,香塵以前不就是那樣做的嗎?」東植樹搖著頭,這個段籬傻呆呆的啊!
「怕我走!段籬,如果真的怕我走,你就該早點醒過來,早點告訴我!愛,一定要說出來,愛情容不得猜疑與陰謀。愛情不是你們的合同,想著如何從對方的身上謀取更大的利益!」
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前幾日,為操碎了心,現在卻得到如此結果!也許真的是善意的謊言,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她愛的那個段籬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啊!
段籬懊惱的看著怒氣沖沖的香塵,他難道又錯了?為什麼他做什麼都是錯的!剛才香塵說的都是真心話,她根本沒有打算跟他復合。
同情!的確香塵是在同情他,因為他快要死了……
如果醒過來要面對這樣的場景,他真的寧願不要醒來。
「香……好累……我……累……」段籬緩緩的閉上眼,他好累,香塵的愛讓他好累!香塵的反復無常令他倍感疲憊。
他該是那個最懂她的人,可是現實是東植樹才是那個最懂她的人。
「段少主,想做值得香塵愛的男人,就該磊落,你以前是一個十分磊落的人,即便是傷害也是徹底的傷害,不留余地,而如今,你怯弱了!為什麼?因為真的愛香塵了嗎?」
「不是……」段籬睜開了眼,吃力的轉動脖子,瞪著東植樹︰「我一直愛她,只是……我無法做到她想要的!我很自私……」
「大家都很自私!這點不是錯!錯的是你,明明最清楚香塵的忌諱,還是貪心的以為她會繼續包容你,可以接受你善意的謊言。」
「善意的謊言?謊言就是欺騙沒什麼善意的!我知道我以前騙了你很多,這次算拉平了,咱們誰也不欠誰的。」柳香塵說完,轉身想走。
東植樹卻仍舊坐在那里,阻礙了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