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暖了,春天都已經過去了!
段籬半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陰霾的天空,烏雲密布著,香塵走了多少天了?他已經數不清楚了,伸出雙手,似乎走了半年多!他的傷口都愈合了,香塵卻還沒有回來……
「段少主,您的飯來了。」花子拎著飯盒走了進來,看見段籬正看著手指發呆︰「小姐走了大半年了,日本現在應該是快要到夏日祭了。」
「夏日祭?」段籬看著花子不明的問著。
「是啊!」花子笑嘻嘻的遞上湯碗︰「絢麗的煙花,五彩的花朵,還有很多小商販……大家坐在河邊看著夜幕上的無根花朵,喝著清酒,真的很熱鬧……」
段籬淡淡的笑著︰「你真想個孩子!」
「呵呵!我今年才21歲呢!」花子眼波一閃︰「段少主,不如我們一起去找小姐吧!小姐雖然走了,但是她還是能擔心您的!不然也不會把我留在這里照顧你!去找小姐,讓她大吃一驚!想想看和最心愛的男人相遇在煙花河畔,多浪漫啊!」
看著沉靜在自己幻想中的花子,段籬冷冷的說︰「怎麼想走了?又跟冷厲杠上了?這次又做什麼了,弄得想逃跑?」
「……」花子無語的看著段籬︰「難怪你沒東少爺著人喜歡呢!無趣的男人!我只是不小心弄翻了他辦公桌上的墨水!關我什麼事,什麼年代了還用墨水……」
「結果呢?」段籬擰起了眉,結果顯而易見,花子都要跑路了,可見冷厲多生氣,能將平日里溫和的冷厲惹生氣的確需要一點手段。
「沒什麼了,大不了他重寫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了!」花子小心翼翼的岔開話題︰「段少主,您要不要去日本啊!等下去不是個好辦法啊!與其坐著等,不如去爭取啊!小姐一定在日本望穿秋水的等您去了!」
真要去嗎?段籬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他現在可以走,公司由冷厲打理,幫里有義父坐鎮,應該沒有問題的,只是他有些怕,怕去了見著香塵已經屬于東植樹了!
他很擔心,可是正如花子說的那樣,與其苦等不如去看一看,香塵在做什麼?一走大半年都沒有書信來!她忘記他了嗎?還是說想拋開他,重新開始?
「去看下多好!在這里瞎想,去看看吧!即便是死心,也死的干脆!」花子郁悶的說著,這個男人啊!怎麼平日里那般果決,一遇上小姐就開始優柔寡斷了?
「好,我們去……」
日本東京郊外
站在古老陰森的院落外,段籬有幾分遲疑,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花子也沉默了起來,收起那副巫女形象,冷著臉,如同帶上了一副石膏面具。
「段少主,能不說話就盡量不開口,最好是誰問你,只當听不懂日語!好嗎?」
 
;段籬點了點頭。
通過層層的通報,他們終于進入了大廳,大廳之中似乎正在商議什麼,柳香塵正跪坐在上首,滿臉通紅,下首幾個穿著和服的男人也同樣一臉的不快,仿佛剛才發生過爭執。
「小姐,我回來了!段先生來看您了!」花子行了禮,低聲說著。
段籬微笑著看著柳香塵,柳香塵只是略抬抬眉,眼神從他臉上掃過,緩緩的用著冰冷的日語說著︰「我的客人來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議。」
「是……不過既然是女主的客人,可否介紹下?我們也好做下準備,迎接貴客。」
「不必了,他不過是過來觀光的,明日就走……」柳香塵淡淡的說著,捧起了茶杯,輕抿著。
觀光的過客?段籬雀躍的心沉到黑暗之中。
「小姐,刮台風了,這幾天飛機都要停航……」花子低聲說著︰「路上我們遇見了氣流,差點回不來了。」
「那就不該回來,等下再說你,你們下去吧。」
幾個男人不甘心的退下,其中一個惡狠狠地瞪了段籬一眼,段籬微微皺著眉,他不懂,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花子,將段先生的行李搬到我的房間,你的帳,等會跟你算。」
花子哀怨的看著段籬,求救般的說︰「段少主……我……」
段籬微微一笑,用中文說著︰「你先去,我跟香說。」
「謝謝了!」花子調皮的吐出小舌,鞠躬離去。
柳香塵見人都走了,嘆了口氣,一坐在地板上,揉著發麻的腳,不停的抱怨著︰「整天都跪著,又不是沒板凳坐!」
段籬笑著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伸出手拉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幫她按摩著︰「不喜歡跪坐,就坐著啊!你是女主,規矩由你定!」
柳香塵肆意的將一雙腿都放在段籬的身上︰「你以為這里是雲間啊!哎……是不是花子又搗亂了?昨天冷厲就發郵件給我,歷數花子的罪狀!你也跟著她瞎胡鬧!」
段籬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揉著她僵硬的腿。香塵怎麼與剛才判若兩人?難道這里發生著什麼事?他敏銳的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味。
柳香塵壞心的笑著,使勁蹬了他一腿︰「男人,這里是我的地盤哦!你要好好的伺候我!不然!哼哼!」
段籬垮下了濃眉︰「哦!你最大!可以了吧!」
柳香塵伸出雙手命令般的說︰「抱我。」
段籬沒有遲疑,他太想念那個懷抱了!她柔弱的身子,水潤的唇,發間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