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月少卿匆匆上完早朝,就趕往駿王府,沒想到龍冷和李俊基已經在殿外等候。
這兩人……來不得細想,已經被兩人請上了轎子。
大廳里,月駿青正在吃早餐,听說皇上來了,手中的湯勺一頓,繼續吃。
他一個傻子又不用對皇帝行禮,起來干嘛。
月溪冷自打那次從金鑾殿被拖走,就再也沒有在大廳吃過飯,今日是皇帝要來。
她在心里起誓,這一次她對皇帝勢在必得。
月少卿幾人進入大廳看到月溪冷正揚著溫柔的笑臉不時給月駿青夾菜,幫他擦嘴,典型的賢妻典範。
然而他們對這個蠢女突然改性沒有功夫研究,也沒時間看她演戲。
月少卿上來就問,「落王妃醒了嗎?」
迎接幾人的管家沖他們搖頭,王妃還未醒。
見皇帝的神色變了,跟在身後的太醫寬慰他,駿王妃昨日受傷過重,所以昏睡的時間要久一些,最多傍晚可醒。
听此,幾人才終于放心。
一旁備受冷落的月溪冷不甘心的站了起來,「見過皇上,見過兩位皇子。」
「唔,免禮。」月少卿看也不看,直接揮了揮手。
月溪冷也不惱,溫柔的對著小菊說,「小菊,去給皇上和二位皇子泡茶。」
「是。」
小菊退下後很快端了茶水上來,給皇帝幾人沏茶,到月駿青那,手輕微的抖了一下。
月駿青裝作沒有看見,端起茶杯聞了聞,嘴角微扯,剛想找機會,機會居然就來了。
見他一口仰盡杯中的茶水,小菊的眼神里有怨恨,有快意,也有一種將死的絕望,神色卻是解月兌。
只有她知道,今日她已必死無疑。
嗤——月駿青手中的茶剛見底,突然吐了口血,渾身開始抽蓄,嘴角有一口白沫流了出來。
月少卿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沖上前,「皇叔,皇叔!這是怎麼回事?太醫!」
官職已經三級跳的那位太醫心髒又是一抖,昨日是落王妃,今日是駿王爺,他這是跟駿王府犯克呀!
他緊張的先是用毛巾塞住月駿青的嘴,防止他癲瘋發狂咬掉自己的舌頭,又用帶來的藥箱里拿出一堆銀針,找出最細的那根對準他的腦後、穴刺下去。
月駿青停止了發狂,身子還有些微微抽蓄,口中的白沫流了一地。
月少卿長袖一甩怒聲問,「這是怎麼回事?駿王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癲?」
「這個……」太醫翻了一下月駿青的眼皮和和舌頭,「王爺是中毒。」
「中毒!」廳內幾人大驚。
不等皇帝發話,機靈的太醫自覺的到飯桌前查看了一下還未收拾掉的飯菜。
沒毒?
那?
他皺了一下眉,拿起駿王剛喝過的茶杯放到鼻下聞了一下,忽然大驚,再用銀針一探——
銀光閃閃的那枚細針已經半邊發青。
「皇上,容臣給你診斷一下。」
太醫惶恐的跪倒在地,若是皇帝也中毒,他真的就死翹翹在這駿王府了。
他發誓,若是今日不死,有生之年再不踏入駿王府半步。
偶弱弱的問一句︰為嘛沒有人送我禮物和紅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