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保護不利還是本身在他的周圍就藏著太多危險的因素呢?
杜羽墨的眸光里透著太多的無奈與太多的感傷,猶如一灘死水般。
為什麼,他要和他爭呢?
「放下來?憑什麼啊!你不覺得這聲娘子叫出來有多麼的虧心嗎?試問,當你口中所謂娘子之人在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候,你在哪里?再一再二不再三,當你口中所謂娘子之人三次都面對生命的時候又是誰救了她呢?是我!如果沒有我救了她這三次,你覺得你口中所謂的娘子還能安好的躺在這里嗎?她本來就應該屬于我,倒是你,橫刀奪愛,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叫著娘子,相公這兩字你也配當?」龍蒼炫不緊不慢的說著,雖然語波不驚,卻是句句似把浸了毒的刀插在杜羽墨的身上。
三次?可是他明明知道的就只有兩次啊!那一次是什麼時候啊!紅兒,你到底瞞了我什麼啊!杜羽墨微眯了一下雙眸思忖著。
不過,杜羽墨也確實清楚的知道一點,如果沒有龍蒼炫的出手相救,洪紅只怕是早已成為一具冰冷僵硬的尸體,也許已經長埋于地下了,而非……但是,既然她現在活著,那就是只能說現在的話了,所以……「無論配與不配,她終是我娘子,她是我八抬大轎抬進風瀾山莊,拜過天地的娘子,而你?借著恩人之名做著如此猥瑣之事,不覺得讓人笑話嗎?說出去不怕丟了你天龍幫幫主的威名嗎?」
「哈哈,杜羽墨,你終是沒有變,總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你居然對我連聲謝謝都沒有,還給我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倒真是讓我開了眼。只是有一點,你覺得我會在乎那種虛浮之物嗎?」龍蒼炫輕笑著,並沒有把杜羽墨說的話放在心上,倒感覺像是在听一個很可笑的笑話一般,手上對洪紅的撫模顯得更加的曖昧了。
杜羽墨真想上前去拍爛那只手,不,應該稱之為色爪,可是卻不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忍,「龍蒼炫,難道說你在乎的只是那麼一句謝謝嗎?」
「如果我說我在乎呢?你又會說嗎?」他的眸光瞥了過來,最先看到的是門口的洪青,突然挑著嘴角笑了笑。
杜羽墨當然是不會說的,就憑他現在對洪紅的不規矩,而他也是故意而為之的。
在一旁的洪青看著龍蒼炫,從剛才兩人的談話里,他听到龍蒼炫的名字時便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在兩人針鋒相對之時,他早已不耐煩了,明明這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怨干嘛要把他家妹子給摻和進來啊!一抱拳,說道︰「多謝龍幫主的救命之恩,我在這里替我家妹子和四弟在這里先施一禮做謝過,還請龍幫主讓我帶紅兒先回去,畢竟她現在有傷在身不太方便。」
龍蒼炫眼瞼低垂似在想著什麼,眉尾一挑,輕輕的的應著,「好。」
「嗯,痛。」細小呢喃的聲音從他懷里響起,柔軟的身子更是在他懷里動了動。
看到洪紅有些醒了,龍蒼炫並沒有直接把她交給洪聲,而是輕聲的叫著她的名,「紅兒,醒了?」他沒有理會其它人,全當空氣了,伸手扶著洪紅,讓她能有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感覺怎麼樣?」
洪紅微睜雙眸,看清眼前之人,委屈的淚水又溢了出來,「龍大哥,我好痛啊!怎麼樣才能不痛啊!」
那般撒嬌的言語任誰听在耳朵里都不會去責備什麼,只是……好像對錯人了。
「洪紅,哪里痛啊!」洪青已經上前一步來伸手捉著洪紅的手,力度合適,似在告訴她,她還可以向別的人來訴苦,比方說他這個大哥。
听到如此熟悉的聲音,洪紅扭過看來,「大哥,大哥,我差一點再也見不到你,呲,好痛啊!」看到親人,激動了一下,結果扯動著傷口,洪紅痛的直接淚水不斷,「大哥,我好怕啊!」
「不怕,有大哥在,現在沒事了!走,我帶你回去。」說著已經從龍蒼炫的懷里抱起了她。
「大哥,等一下。」她想要謝謝龍蒼炫,想要把龍蒼炫介紹給大哥,可是卻在被抱起時看到了門口的杜羽墨,他也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呢?「相公。」她的聲音小小的叫著他,那是他對她的身份,可是,聲音太小,小到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到。那一刻,她的腦子里居然什麼也沒有,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他能看到他眼里的受傷。
洪紅眨了幾下眼,突然想起了自己剛才與龍蒼炫那曖昧的姿勢,他是不是看到了?臉頰處那瞬間燒起的火焰讓她來不及的躲開,只能躲進了洪青的懷里,到嘴邊的話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大哥,帶我回去!」
這下子,倒是龍蒼炫有些郁悶了,轉頭看著杜羽墨,看到他眼里那一閃而過的戲謔。
誰勝誰敗很難說啊!
被洪青抱著,洪紅的頭一直如駝鳥般的縮著,來到門口更是不敢抬起來,直到听到身後傳來輪椅的滾動聲,這才微微的把頭抬了起來,看了看洪青,雙眉緊蹙,小嘴微嘟,千般的話都說不出來。
出了醫館之後,洪紅直接被抱進了馬車里,隨後,洪青安慰了兩句便下了馬車,杜羽墨便緊跟著坐了進來,馬車隨之晃動了進來,往前跑著,「我大哥和四哥還沒上來呢!」洪紅急著說,想要伸手扯開簾子,卻被杜羽墨捉往,直接輕柔的擁進懷里。
「他們坐後面的馬車。」他在她耳邊低喃,感覺著她在懷里,他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如果不是洪青,那麼現在的她會在他的身邊嗎?「我們快些回去,讓羽塵給你弄點藥,這樣痛的會輕一些的!」看著那被挑開的衣服,看著里面的繃帶,看著那凝固的血漬,他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不是一句還痛嗎?或者是我要替你報仇就能詮釋的。